啪——!
又是一个金发饰被砸了过来,这回面向的对象不是幺崽儿,而是站在门口的蓝斯。坚硬的物件砸在胸口,又掉在了地上。
芬妮低呼了一声。
蓝斯却好像毫无知觉。他的冷淡彻底激怒了女人。
路德维希夫人倏地站起身,尖锐的指尖指向他,厉声道:“都是你的自大!当年害死了你父亲和大哥,如今还不知收敛!说,你究竟想害死多少人!他们都死了!罪魁祸首为何还好好的?!”
室内静的可怕,只余怒吼后喘息的余音,起起伏伏。
蓝斯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眼神如刀子一瞬扫来,死盯着女人,像是想看清她的表情,但仅仅只有几秒的时间,就又垂了下去。
他没有再说话,走近几步,伸手捞起地上的狗子,转身离去。
身后很快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响。蓝斯步伐走的很快,行间带风,幺崽儿被提着脖子上的软毛,晃的头晕。
好在没一会儿,它被丢在了地上,下面是软软的草坪,倒不觉得疼。
抖了抖毛,抬头看去,已经见自己的主人走远了,急忙撒开脚丫,追了上去。
蓝斯没有再理会它,独自穿过落地窗的长廊,冷肃的表情与外面鸟语花香的花园形成鲜明对比,上了三楼最尽头的房间,“砰”地把门砸上。
只有那最后一声关门的巨响,才让人惊觉——他也在生气,只是刚刚全部被压抑下去了。
幺崽儿被吓的向后翻了两个滚,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稳住身子后急急冲过去,被挡在外面,焦急地用小鼻子贴在门缝里嗅来嗅去。
拿着小爪子轻轻地挠了挠门,里面没有动静,慢慢的,它收回了爪子,安安静静,又极委屈地趴在了门口。
睁着圆圆的杏眼,一瞬不眨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芬妮找了过来,轻手轻脚地抱起了它,小声道:“小祖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不能玩耍,知道了吗?”
“嗷呜。”蓝斯还在里面,幺崽儿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