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琚等了又等,等得困了,依然没有听见动静。最终,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可笑,毕竟即使夏敬行出门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正是夏敬行过的生活。
一面觉得自己可笑,一面还是为夏敬行最终没有出门而沾沾自喜,夏琚躺在他的沙发床上,想:这套房子有多大?一百五十平方米,有没有?如果有,那么他现在和夏敬行处在一百五十平方米的范围里,比一片冰场还狭窄。
夏琚如是想着,慢慢地睡着了。他把自己对夏敬行的在意归咎于自己的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他对自己的下落仍然不明。
不料,半夜里,夏琚忽然听见门铃声。
他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马上睁开眼。盯着没有光的天花板,夏琚等了一会儿,又听见确凿无疑的门铃声。
夏琚想起那次夏敬行在半夜里叫来一个男妓,心头一沉。他掀开被子,急忙忙、怒冲冲地往外走。
打开门的一刹那,夏琚呆住了。门外不是什么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男妓,而是一个被他充满怒气的表情吓住的外卖员。
“呃,”外卖员战战兢兢地把外卖双手递上,“这是夏先生订的外卖。”
夏琚尴尬至极,客客气气地接过外卖盒,道:“谢谢。”
外卖员讪讪地笑,看着夏琚,欲言又止。
夏琚疑惑地问:“还是有什么事吗?”
“呃……”他的嘴角抽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问,“您是夏先生?”
夏琚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答道:“他是我的舅舅。”
“哦……”外卖员听罢,表情更犹豫了,半晌极力地挤出笑容,“请别给差评。”
原来他语塞半日,要说的是这件事,夏琚点头,答应说:“哦,好。”
关门后,夏琚把外卖盒拎进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