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敬行早有安排,夏琚的沮丧依然难以消除。可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以现在的水平让夏敬行看见,只能丢脸而已。
吃过晚饭,夏琚带上冰鞋出门了。他抵达商场时,冰场上可称是人满为患,恐怕他稍微滑得快一些也会撞到人。哪怕如此,夏琚还是交了的费用,换鞋上冰。
他一个人在人群当中滑行,绕过那些举步维艰的步行者,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想象新的编排。
比起国锦赛短节目里的曲子,这首曲子优雅、平和,像一首赞颂的歌。这确实是一首赞颂的曲子,如果不用舞蹈来表达,夏琚断不可能将歌曲的含义说出口,它太虔诚、太热爱,而面对夏敬行,夏琚不知有多少话能说。
不知不觉地,商场开始清场了。
原本在冰上的人渐渐地离开,管理员也招呼夏琚,把他请出来。
夏琚摘掉耳机,滑至门旁,说:“我舅舅帮我预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里关门以后。”
管理员讶然,问:“请问您的舅舅是?”
“夏敬行。”夏敬行不在,他难免紧张。
管理员听罢了然,微笑道:“好的,我们知道了。您继续滑吧。”
夏琚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再回到空无一人的冰上,夏琚滑到场地中央,抬头望着穹顶。
他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滋味。
夏敬行是他的舅舅……
那么,他对夏敬行的感情算是怎么一回事?他吻过夏敬行,在夜里想过夏敬行——想得到他,这是对舅舅应有的感情吗?
随着灯盏渐渐地熄灭,整座商场里只留下冰场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