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夏琚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他昨天坐在自己的身后吗?这一个学期以来,每当上那门选修课,他一直在身后吗?被污蔑的同时,夏琚忽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懊悔,这一个学期以来,他做了什么?他来学校上课了吗?他和这个人上同一门选修课,每周起码有四节课的时间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可是,他真的真的不记得这张脸。
这是乔入诤“背叛”他的原因吗?
夏琚在心里问完自己,听见一个回答不断地重复,是、是、是……
“不是吧?”毛若凡出声道,“欧胜文昨天下课,走得比我还早。我离开教室时,看见他走在前面的。那时夏琚还没走呢,刘老师也没走,他看见夏琚拿了东西,也不报告刘老师一声,直接走了?”
闻言,这位叫做欧胜文的同学面色更加泛白。他仓皇地看了蔡崇一眼,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看见他拿了。”
“是你记错了吧?什么他走了,夏琚没走、刘老师也没走,你的记性这么好吗?”蔡崇鄙夷道。
毛若凡道:“我就是记性好,不服吗?我敢说我是全校记忆力最好的。”
蔡崇听完面红,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了个脏字。
一旁的年级主任听完嘴角抽动了一下,夏琚看出他分明想笑,还是那种骄傲的笑。
蔡崇的班主任却笑不出来,她抱着双臂,突然回头看向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同事:“刘老师,你记得昨天的情况吗?他们谁先离开教室的?”
刘老师的脸一如既往地没有好气色,头发一如既往地蔫蔫,他抬头,眼神闪烁不定,道:“我不记得了,没注意。”
她用力地沉了沉气,不满地看了毛若凡一眼。
或许因为毛若凡在身边的“加油打气”,夏琚忽然有了勇气和底气,在内心强烈的挣扎过后,他说:“如果真像毛若凡说的那样,可以调视频监控看吧?教室门外的走廊,不是视频采集区域吗?”
听罢,年级主任面有难色,一时没有回答。
毛若凡说:“或者楼梯间的摄像头。总有一个当时在工作吧?”
被学生戳穿真相,老师们各个面上挂不住。年级主任看爱徒的眼神更像是无奈,嘟哝道:“天天为了你们的事调视频,真会找事。”
“就是!”蔡崇接话道,“不是要证据吗?现在已经有人证了,还不承认吗?”
“人证出庭前,还得先宣誓呢,你这算哪门子证人?”毛若凡说话更加干净利落,“喂,欧胜文,蔡崇的3ds是什么颜色?你既然看见了,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