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一声“哐当”的声音,我侧目,发现帝岚站在洞口。
我的那把斩月,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自嘲一笑,转身,走了……
我心里忽然揪的一下,很疼,很心疼,因为我,给不了帝岚什么……
楚墨进了平安扣里温养,他伤的不轻。休司岁圾。
这块血玉,在我前世的记忆力,是一块绿色的玉佩,至于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颜色,我不知道!
我摸着平安扣,走到洞口将那把斩月拾起,斩月上染着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秦致远的。
斩月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不知道别人使用会不会一样的附魔。
四周很空旷,没有一个人影,帝岚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被冷风吹的心里有些空。
一手握着斩月,一手摸着平安扣,平安扣在发烫似乎是在告诉我,楚墨在里面。
忘忧这个身份,我是再也用不了了。
哪怕我贴上人皮面具,总是有人认得我,这盘大棋,逃不掉了。
忘忧,忘忧,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如何忘的了忧愁?
我扯着嘴自嘲一笑,这个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身上十分的狼狈,鲜红的嫁衣蒙尘,头上的凤冠也已经东倒西歪,面上还有泪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哭泣,为谁而哭。
凉风一吹,刮起了我一头的碎发,甚至东倒西歪的凤冠,都直接掉落,白发在空中清扬,现在已经是凌成五点。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多,可是终究是有零星几个。
所有人,都一脸怪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是被我的白发吓的,还是被我面上的伤痕吓的。
我的手上抱着凤冠,没有丢,打算连着嫁衣一起还给秦致远。
虽然他百般算计我,可终究是个可怜人。
我不敢去想,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似乎都偏离一个方向。
走了很久,很久,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下,我才走到了老道士的家门口。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家里,也不知道我在幻境里呆了多久,老道士他们又没被天魔伤到。
可是帝岚那么懂我,他应该知道,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受伤吧?
可是帝岚真傻,明明知道什么也得不到,却愿意为了我,甘愿呆在地宫不知道多少年,孤苦伶仃。
他出了地宫,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表情是很差异兴奋的吧?
只不过,当时我并不能理解他的表情,也早就忘了,今生他见到我第一眼是什么样的神色。
我没有前世吗?那我今生又是从何而来?
我没有敲门,老道士院子门没有锁,我坐在台阶上,没有进去,忽然觉得有些乏了,真的是好累,发生的变故太多太多,转折太大,让我根本措手不及。
陈曦,你解脱了在天上应该是笑着的吧?
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办法逃脱,我依旧被谜团的枷锁所笼盖。
在台阶上,沉沉的睡去,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画面多到,我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不重要了。
不管是楚妍还是云轻狂都让她过去吧。
既然痛哭的回忆,还忆那么多干嘛?
今生,可不可以让我为自己而活?让我做莲缀?
真的好累,感觉自己都快没有了生气。
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擦干了,夜幕来临笼罩着我。
我很感激老道士,因为老道士他们是真心对我的人,纵使我万般的猜忌过他们,可是他们依旧对我无怨无悔。
老道士从一开始,就将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天山,真的很神秘。
秦致远,楚墨,凤怡,都是出自天山。
而我,恰巧也成了天山的传人。
那个无须子更加的神秘莫测,不管是死是活,一个人呆在地宫与死尸为伴那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安耐住心里的猜测,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好好的醒醒脑子。
前世,今生,所有的谜团,等着我吧。
等着我,一点一滴,亲手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