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内心一阵激动,如果这封信是三伯寄给我的,那说明他有可能还活着,可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这封信如果是三伯寄的,那他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联系大伯,或者回来找我不是更好吗?他为什么要寄这封信这样多此一举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刚才那小小的兴奋立刻就被浇灭了,根据我种种的推断,这封信很有可能不是三伯寄的,而是三伯委托别人寄的。
如果是后面这种情况的话,那情况也就不妙了,说明三伯恐怕已经出了事儿,已经没有办法亲自来做这件事,所以才找人帮忙。
这信的来源让我很纠结,在脑海里面不断的做着各种的假设,然后再不断的把自己的假设一个个儿的推翻。
在这封信里,三伯的口吻完全是一副放心不下的语气,居然一改了平时那种小骚小色的语调,把气氛搞得有些过于严肃悲情了,简直就是一封隔空教育的书信,我脑海里还能浮现出那一幅画面。
在我的印象里,三伯总喜欢搬一张陈旧的竹片躺椅,悠闲的躺在咱们那老房子的屋顶上,脚边放着一瓶白酒,右手夹着一支烟,一脸胡渣子且满口粗话的对我谆谆教诲,而我就瘪着个嘴巴,很不服气的站在那里接受思想教育。”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我有多想他,好想再见他一次,哪怕一次也行。
从前我太小,年轻傲气不懂事儿,总是喜欢跟他唱反调对着干,对于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谢谢,他虽然对我严厉,可在我的事儿上从来不马虎。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被人给打了,他带着我直接就冲到学校去,当着老实嚣张的面,把屁股后面那把菜刀拿了出来,怒声喝道:“谁他妈要是再跟动我孩子,老子一刀劈死他。”
说完这话还将菜刀猛的往桌子上一剁,当时那同学就吓哭了,老师都快吓出屎来了,事儿后老师都有些怕我,想想当年他还真是年轻热血啊。
回去的时候,我问三伯为什么这么狂,他嘴上叼着一根烟,幽幽的说:“咱们林家人不能被欺负了。”
从回忆里缓过神儿来,我继续看着这封信,在信的末尾,三伯才提起了那个包裹的事,还说如果他没有回去的话,就带着这个包裹去上海找大伯,看来他真是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大伯就把我给接走了。
“那包裹到底是什么呢?”看完信之后,我开始琢磨了起来。
“难道跟那西海龙宫古墓有关?又或者说是咱们林家的传家宝贝?”
“应该不是那西海龙宫的东西,那地方那么危险,他肯定不会让我知道在哪里,他知道我这倔脾气,我知道那地儿在哪里的话还能坐得住,肯定得去,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用手杵着下巴,在不断的思考着,猜测着。
我还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伯,仔细一想呢,我决定先不跟他说,因为如果大伯知道这个包裹的事儿的话,那他肯定会派人去十河镇取,到时候就没我啥事儿了。三伯寄回来这东西肯定不寻常,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将这件事儿先瞒了下来。
在那密室里,我也不知道大伯和铁爷他们到底在秘密的商量什么,不过肯定跟那西海龙宫有关,大伯跟我一样都是林家后人,这林家的起起伏伏都跟那座墓有关,我不相信他会因为危险就对此置之不理,把我们支开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犯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