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神龙小白在这里,他就会瑟瑟在颤了,将邪出现这个表情时,通常没什么好事,估计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当然痛!你扎自己一下试试!你这是什么针!又尖又细的……”画皮鬼怒道。
将邪冷笑着说:“缝皮的针。”
刚说完,他十指一展,每两指之间又多道九道银光闪闪的寒芒。
十只纤纤手指一甩,九道寒芒就同时迸出,向着画皮鬼激飞过去。
每根银针后面都拖着长长的散发着幽幽的银线。
九针齐飞,如同烟花在漆黑中绽放那璀璨的轨迹。
“唰唰唰……”一针都没有没有落空,全都扎在画皮鬼身上。
左肩上被撕得外翻的最大伤口上扎了四针,后脑、双手、双脚各一针。针针都落在开裂见骨的伤口上。
在伤口上扎针,其痛可想而知!
画皮鬼附在云河身上,而云河的意识又消失了,这具躯壳的所有一切感应,包括痛觉自然统统由画皮鬼来承受。
画皮鬼痛得嗷嗷大哭,眼泪如雨落,他似乎特别怕痛。
“我很痛苦……我受不了!我投降了!求求你,把针拿开!我不骂你了,也不用莲雨对付你们了……我都听你们的!别再折磨我好不好?”
一开始画皮鬼在将邪面前还很嚣张着,但是承受了十针锥骨之痛后,这画皮鬼立即就服软,怕得要死,连声向将邪求饶。
“真是个怂货。”唐紫希看不过眼,恨恨地骂。
这厉鬼,即使顶着小丈夫的皮囊,跟小丈夫相比,也相差太远了。
明明是同一具皮囊,唐紫希却完全找不着云河的影子。
有了鲜明的对比,她才明白,自己对云河的执着,不在乎于他的皮相啊!
她爱的,是那具躯壳底下那个温柔善良又英勇无畏,纯洁质朴又充满童真的美丽灵魂。
十根针而已,就让这画皮鬼痛哭求饶,叫苦连天。
要是换成小丈夫,估计落下这一身的伤时,他连痛字也没说一个,非但不会向敌人求饶,甚至还风轻云淡地笑着痛骂敌人一顿,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想着想着,唐紫希越想越心痛,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滑落,她颤声轻轻呼唤:云河,回来好吗?我想你了……
不管画皮鬼哭得有多惨,将邪充耳不闻,他轻轻在空气中挑拔纤纤十指,如同眼前有一把无形的琴,他就像在悠然地调琴抚弦。
兰指飞速抚动,那十根银针如同激昂的弦丝在琴上颤舞着,奏起了生命的旋律,开始密密地在云河的伤口上缝织。
不到一会儿,云河身上大大小小开裂的地方都缝好了。
将邪不只牵引着针线缝好云河的伤口,就连云河双腕双脚被甄王挑断的筋脉也精准地接合回去。
做完这一切,将邪十指一收,所有针线就化作幻影消失。
伤口逢好了,痛楚就缓解了一些,画皮鬼裂开嘴喘着气,阴阴地望将邪笑道:“小可爱,想不到你是个大夫,医术真是厉害了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这画皮鬼,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又开始调侃将邪。
面对画皮鬼的称赞,将邪依然是高冷。
他定定地凝望着画皮鬼,准确来说,是盯着云河那具寸缕无遮的躯壳。
云河左腹有一块地方凹陷,将邪神念一扫,这是肋骨断截之伤。
将邪叹了一口气,心想:小狐狸,你到底遭受了多少罪!看来这治疗还得继续了……
画皮鬼见将邪盯着自己发呆,还以为他对这具身躯感兴趣,便笑道:
“小可爱,你也觉得我很美是吧?你让小丫头放了我,我可以跟你相好的。本来我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但如果是你,我可以例外。从前那个该死的甄王把我当成玩物的时候,我倒是学会了不少跟男人相处的技巧,你跟着我是攒了,我保证能让你食髓知味。”
这画皮鬼,伤口刚刚被缝好了又开始满嘴的污语,完全不知道激怒小邪邪会有什么下场。
将邪冷冰冰地说:“老实说,你如果不是附在小狐狸身上,我早就用针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了。你真是一只死不足惜的魔鬼,我连净化你的动力也没有。”
画皮鬼不知道将邪话中的危险性,还以为将邪终于懂得怜香惜玉了,因为将邪说,不想净化他呢!
画皮鬼还想调侃将邪几句,岂料将邪突然身影一闪飞至他面前,十只纤纤的手指贴在他腹肋处,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快速按推了几下。
将邪不知道是人是鬼,那十只手指竟然冷得像冰块似的。
冰冷还只是其次!
将邪将云河错位的胁骨推回原位,又以灵力为粘合剂,将断裂的肋骨接合。
接骨这可是比扎针还痛上千万倍!
画皮鬼再次凄厉地嗷嗷惨叫。
不过幸好接骨的过程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就过去了。
将邪轻轻放手,悬在半空,冷冷地望着画皮鬼。
画皮鬼痛出一身冷汗,被吊在半空的身躯犹在瑟瑟在颤,他红着眼睛,眼眸里的眼泪一直在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将邪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哪怕是调侃的话,都是使不得的。
这个外貌看似柔美的美少年,实则比冰山更冷,而且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
缝皮接骨好不容易熬过去了,画皮鬼还没从刚才那阵痛彻灵魂的感觉中缓过神来,被唐紫希的星辰之力束缚,又使不出灵力,此刻画皮鬼痛得全身都麻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畏惧的眼神望着将邪,态度再次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