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乔家庄能真的增添两个忠心的奴仆,而不是两个被埋在花圃底下变成花肥的人。
就是这样,云河和赵英彦在种植园里住了下来。
这里的下人穿的衣服是青色的,跟云河原本的衣服竟然是同一个色系,这让云河觉得挺顺眼的,也不觉得别扭。
至于赵英彦,他是一个失忆的人,对于衣着这些,真的没甚讲究,他哥叫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茅屋里有两张卧铺,这是两人住的仆人宿舍。
说起来,乔家庄对待奴仆还算不错的了!
第一次的工作只是熟悉环境,云河有很多空余时间。
他打算先打扫一下未来一段时间居住的新居。
这仆人宿舍虽然简陋,但是很宽敞,而且空气流通,让人觉得很舒适。云河又重新收拾了一下,把这里的尘灰打扫得干干净净。又从路边移植了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种成盆栽,把简陋的茅草屋点缀得充满了田园野趣。
晚上,云河早早就寝。
他一向都是早睡早起的,可是当他钻进被窝里没多久,赵英彦就抱着被子跑过来,可怜巴巴地说:“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害怕,不要一个人睡那里……”
说着,也不等云河同意不同意,就爬了上来,蜷缩在云河背后,十足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咪。
云河转过身,看着赵英彦。
赵英彦用纯真乞爱的眼神望着自己。
看着赵英彦这个样子,云河想起了自己重生在地球那时,自己还是个小孩,赵英彦放弃做人的机会,甘愿化作一只哈士奇小狗照顾自己。
那时候,小狗狗的眼神就是那么纯真动人。
他想起了在吞天星,赵英彦为自己挡剑,死在自己怀中,临死之前,还一直挂着笑容。
他想起了在时空裂缝,赵英彦用全部神力都灌注在护罩上保护自己,而他则独自承受着时空之力的侵蚀,以致于被削骨蚀魂,落得如今这模样……
每当想起赵英彦为自己付出的一切,云河的心就隐隐作痛。
如今,他只是怕黑,怕孤独,想待在尽可能跟自己近的地方,如此简单的要求,如果不能满足他,又于心何忍?
想到这里,云河伸出手臂,将赵英彦抱住,柔声道:“小彦,别害怕。要是你不嫌哥这里太挤,以后都可以跟哥一起睡。”
两个大男人,合睡一张单人卧台,的确挺挤的,连动一下的空间都几乎没有了。
可是,这种挤在一起的感觉,反而让赵英彦觉得很安全感。
他幸福地笑道:“小彦不怕挤,小彦喜欢跟哥一起睡。”
他红着脸,将头埋在云河怀中。
他觉得云河的怀抱好温暖,也好香。
云河溺爱地抱着他。
从前,一直是小彦在保护自己,这一次,换自己来保护他……
这样想着,云河柔声安慰赵英彦:
“小彦,晚安了。”
他的语气,就像在哄小孩入睡。
“哥,晚安了。”赵英彦满足地说了一句,就合起眼睛,很快就在云河怀中进了梦乡。
两人互抱而睡,十分温馨。
月光温柔地照耀在地板上,凝结出一片晶莹的霜白。
夜风轻轻地吹拂着,仿佛在唱着安眠的歌。
第二天,天还没亮,云河就起来了。
他和赵英彦并不是种植园里的唯一园丁,毕竟,乔家的种植园很大,单靠两个人活儿是做不完的。
根据种植不同的经济作物和观赏作物,种植园划分了很多区域。而云河和赵英彦只是负责打理那一片新种植的灵花田。
这片灵花田原本是由一个叫做阿壮的人负责打理,现在云河和赵英彦来了,那就三人一起干活。
由于云河和赵英彦是新人,所以灵花田由阿壮负责管事。
阿壮是一个外貌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多岁的青年,生得精壮黑实,力大如牛,一看就知道是干农活的人。
看到少家主如此重视灵花田,但是福伯却领了两个皮光肉白的年轻人过来。这两个新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干体力活的料了。
尤其是云河,瘦得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就算让他去挑水,这么细的胳膊,不会折了吗?
至于赵英彦,生得人模人样,也够高大,但是一脸智障的表情,就像一块木头,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
阿壮不由得十分不满。
跟这两个人合力干活,怕且自己也要把他们两个人的工作做完了吧?
阿壮想把云河和赵英彦赶走,好让福伯得新派些懂得干活的人过来跟他搭档,于是处处为难云河和赵英彦。
云河和赵英彦第一天来这里报到,关于灵花田的情况,阿壮一只字都不说,就是让他们去挑水浇花。
乔家庄依山傍水,农田和种植园附近有河道环绕,而且后山还有天然山泉汇流而下,形成溪流,水源充足,引水灌溉非常方便。只不过,种植园的面积过千亩,距离这片灵花田最近的内河有数百米,最近的水井也有数十米,而灵花田近一亩,浇水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云河挑了一桶水,就累得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