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杀人！

原本在山路大步前进的张卓猛然刹住了身体，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大脑里面全部是那七人濒临死亡的情景。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杀人如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想什么？”铠甲问道。

“我……没想什么……”

张卓狠狠的摇了摇头，大步加速离开。

正如铠甲所说的，张卓已经走出了精神上的禁锢，他虽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得杀人如麻，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那些人试图杀死赵飞，谁要想杀死赵飞，就是他的敌人。

对于杀死玉皇门的弟子，张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张卓一点点的在蜕变，他蜕变的不仅仅是武力变得更加强大，还有精神层面。

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局限于个体的生命，毫无疑问，以前的张卓一直被局限于个体的生命，而无法看到整个大局，所以，总是给人一种妇人之仁的错觉。

只从张卓走马上任时空管理局的局长之后，他所思所想都已经完全改变，变得杀伐果断。

张卓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是在铠甲潜移默化的引导之下慢慢蜕变的。

张卓影响着铠甲。

同样，铠甲也影响着张卓。

张卓越来越机械化，越来越崇尚暴力，而铠甲，却是变得越来越人性化，其计算，也开始加入了人性……

……

张卓把野长城检查了一遍，尽可能的毁灭了所有与他和赵飞有关的线索，甚至于，他还攀下悬崖，找到了魏南风的尸体。

在魏南风身上，张卓找到了一串佛珠。

魏南风所在的蜀山门属于道家门派，而他身上居然携带了一串金丝楠木的佛珠，这让张卓感到奇怪，用冥想侦测，隐隐约约感觉到佛珠里面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在脉动，便放进了玉扳指里面。

张卓现在对一些宝贝已经有了一定的甄别能力，因为，他能够通过冥想来感知宝贝内在的结构，只要与众不同，就意味着有价值，可以留下来慢慢研究。

除了金丝楠佛珠之外，魏南风身上还有很多把玩小物件，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张卓都一股脑的收入了玉扳指中。

因为偌大时空管理局里面实在是太空了，只要是稍微能够入眼的东西，张卓都想带回去，哪怕不是什么宝贝，就是摆在房间里面做装饰品也好。

张卓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秋天到了，帝都的夜晚开始有了一丝凉意。

异能者子弟学校的树木也开始泛黄落叶，到处都是一层一层的树叶，偶尔有风掠过，树叶便卷成一团，甚至于形成一串又一串小小的漩涡。

在月光皎洁的湖边，张卓看到了独自发呆的宋悠然。

从宋悠然所坐的位置可以肯定，她是在等张卓，因为，她所坐的位置，是张卓的必经之路。

“宋悠然同学。”张卓主动打招呼。

“来了，坐。”

“哦。”张卓坐在宋悠然身边，侧身看了一眼宋悠然，他发现，宋悠然似乎瘦削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你准备去哪里实习？”

“实习……”

“你不知道？”宋悠然不禁一愣。

“我不知道。”张卓一脸茫然。

“最近学校会组织大家出去实习，当然，也有可能是执行任务。”

“你是去哪里？”

“我不知道。”宋悠然幽幽的看了一眼张卓。

“可以选择吗？”

“不知道。”宋悠然又摇头。

“我可能暂时无法帝都，如果要离开异能者子弟学校实习，我也只能留在帝都的范围。”张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时空管理局和赵飞，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根本无法离开帝都，至少，不能长时间离开。

“这样啊……那……那我也想想办法……要不，我申请在帝都执行任务，你陪我一起？”宋悠然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道。

“只要在帝都就行。”

“明白了。晚安！”宋悠然好像突然开心了，站起来蹦蹦跳跳离开。

“晚安。”张卓看着那充满了青春活力少女之躯，身体莫名的一阵发热，口干舌燥，他想到了溶洞里面两人坦诚相待的情景。

“对了，宿舍里面还有人等着你。”宋悠然突然回头朝张卓嫣然一笑。

“啊……”

“祝你好运！”宋悠然掩嘴咯咯直笑，然后，如同蝴蝶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