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不到声音就够糟心的了，再盯着这张似乎想张开却又一直张不开的薄唇，寒阡晓都替他急得慌。

“少爷……”寒阡晓还是开口唤了一声。

这是开始一个新话题的第一步。

青年看着她，在等她说。

床上的女孩酝酿了很久，最后才憋出一句：“你为什么不开灯？”

房间里看不清轮廓的某黑影：“……”

为什么不开灯，他也想知道，呵呵。

大概凌晨十二点才和卓秋回寒氏公馆，一进门，竟发现他的奶奶就坐在客厅，穿着睡衣，没有睡。

问了两句过后，老人将白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

听的时候，他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往下塌陷。

和寒老夫人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便上楼了。

原本卓秋是要去看看的，但他说今天太晚，明日再说。

可是，说完这句话的他，却自己背着卓秋来到了少女的房间。

还不开灯。

做出这一举动的某人，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家中竟是像个贼。

他不敢开灯。

不知是怕卓秋发现了他偷偷过来，还是因为怕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被这光线所打扰。

总之，当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想过去开灯。

还有一种莫名的适应感。

那是他习惯了黑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