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以后,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沈榛这才微微松开了手上的笔,左手按着的卷子有些发皱。
小声地同陶焕说了一声:“谢谢。”
陶焕笑了笑,摇头:“没什么,是我嫌他们吵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知道:刚刚他这个同桌差点就在爆发的边缘拉不回来了。
陶焕也只是举手之劳,没想那么多。
他更在意的是沈榛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
说实话,连他这个跟沈榛同桌一学期的人,都不清楚沈榛居然还会钢琴。
这个人,除了自己本职工作和学习之外的事情,一律不关心。
虽说当了班长,但似乎和班上同学的距离并没有拉得太近,依旧保持着一段属于沈榛的安全距离。
这是沈榛的行事风格。
与谁都不太亲近的沈榛,倒是与陶焕的某些性格相似了。
也许是占着同桌这个良好的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沈榛在这个班上与陶焕的交谈是最多的。
这个“多”,也仅限于与其他同学比较下来而已。其实还是挺少的。除了一些学习上必要的交流,基本上也没别的了。
沈榛每天一放学就会立马离开,校门口有车来接,所以也没人知道沈榛家住哪儿。
不过陶焕心想,放学能有车接送的,家里条件应该不会太差。
直到快上课的时候,陶焕才装作无意识地问了一句:“沈榛,你是不是还挺讨厌弹钢琴的?如果实在不想表演节目的话,可以到时候装个病、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