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温水,又躺了会儿。
阿南的嗓子这才开始慢慢恢复,不像之前干得跟老旧风箱似的齁不出声来。
“我躺了多久?”
从他感受肌肉的僵硬程度来看,就能猜到他绝对不止躺了一两天。
周围没有一个可以确定时间的机器,他只能问马从良。
马从良知无不答,说道:“阿南先生,手术是一个星期前进行的,你今天才醒。”
哦,一个星期。
居然睡了这么久……
“毕竟伤口在心脏嘛,损耗了元气,哑叔嘱咐说你还得再休养一个月才行。”
马从良放好杯子,回来继续搬个小板凳坐阿南边上。
阿南无言。
他记得他被哑叔扛回来那天……是除夕夜吧。
一个星期,都过了个年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被谁换上了干净宽松的布料,倒不是医院那种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是一身纯黑睡衣。
马从良看懂意思,指着自己道:“阿南先生,衣服是我帮你换的,穿着还舒适吗?”
阿南脸色苍白地笑了:“你倒是勤快。”
马从良:“那是!为阿南先生服务,我义不容辞呐!”
阿南声音缓缓:“谢了。”
这次要不是他们,阿南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阿南先生客气了,你是老大勒令要求要好好照顾的人,你术后恢复期间呢,都由我来照顾你。”
“老大?”阿南表情一滞。
“就是……x大人,哦不对,现在不该拿代号来称呼老大了,老大原名叫什么来着?”马从良转着眼珠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