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沉声道:“当年师兄死的时候谁也不在身边,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要不是他手里的剑,我还不知道躺在地上的泥人就是他。”
“我用了很多种方法也不能把那些东西弄下来,还师兄一个干净的肉身。”老道边说边回忆,“你当时也不过七八岁,却天资聪勄,见师兄死的不明不白,使用禁术想让师兄起死回生,可终究失败了。”
“嗯,我记得。”陆启苍对那一夜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奈何他怎么聪明,怎么个有资质,也没办法与天地抗衡,没能把师傅从阎王手中带回来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一转眼也二十年过去,你也长大成人,”老道感叹着,“只是你师傅他的死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直至今日我都想不明白是谁杀了他。”
陆启苍看着手中的桃木剑:“或许……这个迷过不久就会被揭晓。”
“小苍,你要是再遇到,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能恋战,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切记。”老道苍老干扁的手掌紧紧包裹着陆启苍的手,连同那桃木剑。
陆启苍薄唇紧闭,目光锁在桃木剑上。
是夜,白湖坐在陆启苍身边,趴在桌子上和陆启苍一起看着桌面上的金钱剑和桃木剑。
“咦?怎么又多了一把损坏的剑?”
“那是我师傅的。”陆启苍说道,视线依旧放在那两把剑上。
白湖不敢碰,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下巴枕在手上:“你师傅也遇到了那团黑雾吗?”
“我想应该是,”陆启苍拿起体积较小的金钱剑说,“你活了那么多年,见过这种黑乎乎的东西么?”
白湖摇头:“没见过。”
在灯光下瞧了会儿,陆启苍又把金钱剑凑到鼻子前,正要闻,白湖握住他的手腕,陆启苍嘴角勾出一抹笑:“怎么,担心我?”
“还是小心为妙。”白湖认真地说。
“没事儿的,要是有事早就有了,也不需要等到现在。”陆启苍轻拍白湖的手背。
白湖松开爪子,小声说道:“谁知道呢……”
陆启苍抬手揉了一下白湖的脑袋:“这事儿我有分寸,只是剑身上的东西是抠不下来了,这两把剑……算了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