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陆启苍目光放柔了,无奈道,“我师兄就是那样,一根筋,你别怨他。”
白湖摇头:“我也没生气,他说的对,降妖除魔是天师的职责,我是妖,他自然看我不顺眼。”
“哎……”
听到陆启苍叹气,白湖反而笑了:“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苦恼呢。”
“我能不苦恼么,”陆启苍说,“二十年前,刚办完师父的丧事师兄就离开,道观里就剩下师叔和我两个人相依为命,原本吧这挺有人气的道观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地,我至今都忘不了师兄离开的时候那孤独的背影,这二十年他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嗯。”白湖把陆启苍的话都放在心上了,但也不能说什么,对于二十年前的事他一无所知,只能听着。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样,一点儿也没变,驴脾气,哈哈。”陆启苍苦笑道。
白湖帮陆启苍包扎好伤口之后说:“我不想你们两人再为我打起来了,我更不想看到你受伤。”
“不会的,放心好了。”陆启苍先是这么说,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狐狸,你别多想。”
“我?”白湖垂下眼帘,“ 我能想什么……”
陆启苍用没受伤的手握着白湖的手:“既然师叔能同意你留下来,师兄也会理解的。”
白湖没说话。
“你要相信我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白湖说,“只是……”
“会的,师兄虽然脾气犟,你那么好那么善良,他也会明白。”
呼出一口气,白湖揉了揉眼睛:“你饿了吗?去吃早饭吧?”
“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
“小狐狸,”陆启苍趁着没有别人,亲了一下白湖的唇,“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