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子在心里把小算盘打的叮当叮当响,殊不知在将来,玄澜师叔飞升的时候,他天赋可怖的小师弟也成为了一根实力可靠的顶梁柱——只是玄澜师叔飞升的时候把顶梁柱也一起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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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然第一喝这么多的酒,不能说他酒量太差或者是很好。
酒里有水,水里有酒精,他修炼的是水灵根,对于酒并不排斥,但是那种酒精扩散到了身体里晕乎乎的感觉,还是有些陌生。
这样子御剑飞行怕是半途中会从本命灵剑上,一个重心不稳就掉下来。
在云虚子担忧的目光中,离琅这位首座大师兄就被理所当然的使唤去送自家小师叔回玄霜峰。
白羽大鹤的速度比不上御剑飞行来的快,但是胜在稳当。
好在顾然小师叔喝醉了也是安安静静十分乖巧,没有酒疯和胡言乱语这类的后遗症。离琅还是松了一口气。
玄霜峰千年如一日,寒冷,隔世,强大。
这是离琅对它恒久不变的印象。
只是等他把喝醉了的小师叔交给周身清冷的玄澜师祖身边时,莫名的,他感觉到了寒冷的霜雪被温润的水流融化的微妙。
像是不经意的霜雪微融,夹杂着几分暖意。
“弟子告退。”离琅低头行礼,得到玄澜回应后便带着白羽大鹤原路返回。
喝醉了的顾然睁着眼睛懵懵的,像是在分辨眼前的人是谁一样,努力的看了好几眼,才反应了过来,乖巧的喊了一声,“师尊……”
玄澜垂下了眼帘,表情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欢喜,那是介于两者中间的一种复杂。
千言万语不曾有,最终唯有一句叹息,“下次记得莫要贪杯。”
“徒儿知错了……”顾然乖巧的点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保持着清醒的神智,但是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玄澜后,整个人竟是忍不住晕乎乎的往玄澜身上蹭了蹭。
如若这个时候给顾然一瞬间的清明,他便会被自己这种下意识的撒娇行为硬生生的吓得身体僵硬。
可是现在的顾然是晕乎乎的。身体僵硬的人自然也不是他。玄澜扶着顾然醉得有些瘫软的身子,静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替顾然抚开了遮住眉眼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