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她至今不能释怀的,是刘曜始终不肯跟她圆房,一开始她气的厉害,可时间长了,刘曜就是不碰她,她也是莫可奈何,只能顺其自然。
卜泰傻笑了两声,不敢再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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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哥……啊!”羊献容猛地睁开眼睛,早已汗湿重衣。
又梦到永明哥了,他浑身是血,还少了半个脑袋,用一只眼睛瞪着她,让她救他。
明明没有见过永明哥死时的样子,却总是梦到这样可怕的情景,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她连死的心都有。
“娘娘又做恶梦了?”韩青从外室进来,递上手帕,对她这样心疼归心疼,却是见怪不怪。
羊献容剧烈喘息一阵,全身无力,抬抬手指都难。
韩青为她擦着汗,道,“恕属下多嘴,娘娘这是有了心魔了,若不想明白,会忧郁成疾,对娘娘和腹中孩儿都不好。”
羊献容痛苦地抱紧了身子。
想明白?
人死不能复死,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悔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如何想明白,如何解脱?
“永明哥是什么人?”韩青忽地道。
羊献容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
每次做恶梦,她都会不停地嘶叫“永明哥”,想必叫出声了吧。
“是,”韩青表情凝重,“属下已经不止一次听娘娘在梦里叫这个名字,属下怕别人听到,所以把她们都遣到外室去了。”
羊献容颓然苦笑,“难怪我数次要你与她们轮值守夜,你却坚决不肯,原来是为了我。”
韩青会如此真心待她,让她意外之余,也无限感激。
韩青笑了笑,“或许是属下跟娘娘有缘吧,属下一见到娘娘,就很喜欢,愿意跟在娘娘身边。”
羊献容流下泪来,“韩青,我……”
“娘娘不想说就别说,属下可以带娘娘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娘娘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就会舒服些。”韩青倒了杯参汤给她。
羊献容抱紧了热乎乎的碗,抖的没那么厉害了,“我……害死了我喜欢的人,可我又觉得……”
“娘娘上次要属下查的那个人,就是娘娘喜欢的人?”韩青冷了眼神。
难怪娘娘会对一个在厨房里做事的人那么上心,原来如此。
“不是他,”羊献容摇头,“是我看错了,他死了,被人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我有种预感,他好像并没有死……”
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这样语无伦次,说不定韩青会以为,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