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太子,”羊献容意甚坚决,“再说,太子妃昨日必然受了惊吓,于情于理,我都该前去探望,也不只是去看太子殿下。”
韩青点头,“属下明白,不过皇后虽不能再禁娘娘的足,也必定会让人注意娘娘动静,娘娘还是要小心些好若是被皇后知道,怕是不大好。”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皇后要借机除我,也总能寻到机会,”羊献容无声冷笑,“还不如早些找到办法,证明太子殿下清白,经此一事,皇后越发容不下太子,我真是担心……”
这次皇后一派是打定主意,要除掉太子,如今事情未成,他们也肯定知道,与太子不共戴天,怕是会狗急跳墙,她真是越来越觉得,心中不得安宁。
“依娘娘之见,皇上可相信太子殿下清白吗?”韩青有些弄不懂皇上的心思。
羊献容有些无奈,“皇上自然不会怀疑太子,可皇后他们伪造出来的证据太过逼真,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皇上不信,也无法替太子殿下开脱,所以只能禁太子的足,稍候将太子送往金墉城,暂避风头。”
“娘娘所言极是,皇上也是为了保护太子殿下。”韩青叹息一声,“要推翻皇后他们拿出的证据,太难了。”
“静观其变吧,皇后他们不可能永远没有破绽的。”如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
进了东宫,正见司马遹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了一套茶壶茶碗,他则对着墙壁沉思。
“太子殿下这是在面壁思过?”羊献容进来,不大不小,开了个玩笑,距他三步处停了下来。
韩青对唐卓摆了摆手,两个人就退到一边去站着。
司马遹一下回头,微有些吃惊,“阿容?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相当糟糕,眼圈发黑,嘴唇发青,眼神仿佛历经沧桑。
羊献容也不等他相邀,自顾自坐下,“妾身不放心,过来看看,太子殿下可无恙吗?”
司马遹摇头,“本宫倒没什么,可是想到皇后竟这样害本宫,本宫心中实在不平,偏又想不出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简直可恨!”
“殿下稍安勿躁,”羊献容冷笑,“证据既然是假,就总有破绽,太子殿下是大晋王朝的储君,是命定的王者,断不该如此消沉。”
司马遹大为感动,“阿容,你相信本宫是清白的?”
“从未怀疑。”羊献容一字一字道。
司马遹忽地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几乎要落泪。
被冤枉的时候,他不曾觉得伤心,只是愤怒,可被喜欢的人这样信任,他却受不住了,“阿容,你肯相信本宫,本宫很高兴,不过你还是少来为妙,免得授人以柄。”
“妾身知道,太子殿下放心,”羊献容握住他的手,“太子殿下莫要沮丧,皇上不会放弃太子殿下,总能找到证据的。”
“能找到什么证据,此事是皇后谋划,那谋反书也的确是本宫所写,那么多人证明是本宫要谋反,本宫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司马遹摇了摇头,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