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有点羞耻地咬唇:“反正就是把他给迷住了,我问什么他说什么。”
张延循循善诱:“那你都问出了什么?”
“也没什么。”周晓晓没注意到他和其他人的眼神变化,继续说,“我问他岛上有什么好玩的,他说没有,还说岛上很无聊,想不通我们怎么会上这来,然后我就告诉他,我听人说小尹岛很神秘。”
周晓晓回忆着:“他先是说怎么可能,我让他当导游走了会,聊的更好了,他才说岛上有个地方谈不上有多神秘,但是到现在为止只有他知道,还没其他人发现。我就问他能不能带我去,他说可以,我就跟他去了。”
这回赵元忍不住蹦出一句,脸上是掩不住的质疑:“你胆子不是很小吗,一个人敢去?”
陈仰也觉得不是很合理,周晓晓这姑娘是真的能哭,码头那会就已经在强撑了,上岛以后还有那孤身涉险的胆量?
“富贵险中求,线索也是一样。”周晓晓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她呜咽着叹口气,“我想到口袋里长着自己脸的诡异身份号,任务世界,出不去就死了,还有,”她看向林月,“还有林月姐姐说得对,不能指望别人,必须要靠自己。”
林月冷笑:“什么姐姐?我独生子女。”
周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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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周晓晓所说,那个年轻人带她去的地方是个石洞,极其隐密,没人带根本找不到,她就想冒一次险,在洞里躲到任务时间结束。
后面的就不用说了。
无非就是两天的时间到了,周晓晓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于是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陈仰把周晓晓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两遍,突兀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周晓晓想了想:“好像叫阿,阿什么的……”
有个名字不自觉跳到陈仰嘴边:“阿戊?”
“对对对!”周晓晓激动的叫起来,“就是他!阿戊,就是阿戊!”下一刻她意识到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仰说:“他今天给我们送过饭。”
周晓晓满脸错愕:“这样啊。”
陈仰平静的看着她:“你不在,阿戊问都没问我们,不像是认识你。”
周晓晓眼神躲闪了一下:“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陈仰从她躲闪的那一秒里看出了一丝难堪。大概是虚荣心遭到了重击。
周晓晓见大家都不说话,就绷起小脸道:“明天还是他来送饭吧,到时候你们看我跟他聊。”
几人心想,是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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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晓一头乌发蓬乱,精致的衣服也有点脏,鞋上沾着泥跟碎草,她把脸洗干净以后,黑眼圈显得更重,只有长时间没合过眼才会那样。似乎她确实在石洞里遭受过煎熬。
院子里的狼藉没人管,张延在告诉周晓晓岛上都发生了什么,要是查不出诅咒还会发生什么。
周晓晓吓得崩溃大哭,赵元也抹泪,两人被林月冷嘲热讽。
屋子里的绝望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陈仰不掺和进去,他跟少年靠在一起,小声问:“你信周晓晓说的吗?”
少年:“长得丑,太吵,没听。”
陈仰哭笑不得,这位真是完全没有身为黑户的危机:“你觉不觉得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少年偏过头,黑沉沉的眼看了他片刻:“不觉得。”
陈仰:“……”他摸摸鼻子,“待会我们可能要去周晓晓说的那个石洞,你去吗?”
没等少年开口,陈仰就飞快道:“去吧,大不了走慢点,实在不行还是我背你,别人我也信不过,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去了那要发生什么。”
陈仰的声音轻下去,一个人自言自语。
少年道:“怕就别去。”
“那怎么行,线索要找,任务要完成。”陈仰摸着生锈的长铁,指腹轻蹭尖细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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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陈仰所料,张延过真在问周晓晓石洞的位置,想让她带他们过去。
周晓晓吃着他们晚饭吃剩下的大圆饼,冷了,硬邦邦的,硌嗓子 :“现在吗?”她艰难的咽下饼,口齿不清道,“明天好不好?我又累又困,腿也很酸,实在是走不动了。”
屋里的空气像是被抽走了,令人窒息。
周晓晓察觉到什么,“猛”地扔掉半块饼从板凳上站起来,委屈又无助的攥紧手:“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不信我?”
没人说话。
“好!好好好!”周晓晓气的浑身发抖,声嘶力竭的大喊,“我现在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可以了吧!”
张延询问性子一直很稳的陈仰:“一起?”
陈仰点头。
张延起身道:“那出发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