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我怎么办,我完了。”
小襄赚了150多,她没有放松,只道:“距离收摊还早。”
王小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除非收摊前不死人,一个都不要死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还会有人死。”
王小蓓神神叨叨的:“死一个,人均额就上去一些,越来越多,我要怎么赚到那个数……不能偷不能抢,只能做生意,完了……”
.
村长对王小蓓的疯颠视而不见,他看了看日头:“都去摆摊吧。”
“六点收摊,清点货物,总数额1500,人均额到时候看人数算,记住了!”
陈仰目送老人离开,心里想的是这次的任务提示,多赚钱。
那三个字,最后一天体会的最深刻。
陈仰没耽搁,他把自己跟朝简的货物拎走,很利索的摆起了摊子。
卖小鸡的中年女人死了,位子空着,修鞋匠没来,凶多吉少。
陈仰左右两边都没人了。
他看了看朝简跟刘顺那边的情况,他们四周的摊子都没少,全是外地的。
摊贩们扯着嗓子吆喝。
集市上是一成不变的热闹喧哗。
似乎死的十一个人,少的十一个摊位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盘子怎么卖?
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指着摊子上的金鱼菜盘。
陈仰登时打起精神,盘子不是他卖的东西,是这次分给他的十来样之一,他不熟悉,价位单子还没来得及看。
“有一套的吗,我还想买勺子。”
“有的,我找一下。”陈仰一边露出温和的笑容,一边偷偷翻了下价位单,“有的有的,有成套的,我给您拿,稍等啊。”
.
有时候越希望不要有突发事故发生,事故就来得越早。
大家九点才出摊,十点多的时候,刘顺就死了。
死在集市后面的墙角。
小襄发现的尸体。
刘顺的身上没有伤口跟异常,只有第一天遭到李平连累,脖子上被姜人勒的痕迹加深了。
他跟张广荣一样,都是被人沿着那圈印记勒死的。
陈仰一直在专心卖东西,没注意到刘顺什么时候离开的摊位,他猜想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是找东西吃,只会是尿急。
他记得刘顺早上喝了好几碗粥,很稀。
那东西的水分太多了。
现在刘顺死了,大家都不得不因此离开摊位,在集市后面汇合。
“又是姜大,肯定跟拜祖有关,抽空签还是要死人。”王小蓓面向集市说了一句,眼睛往自己的摊子那瞅,要是有人想买东西,她能及时赶过去。
“会是什么未知的禁忌……”王宽友眉头打结。
陈仰没跟王宽友交流,他挨着朝简,视线粘着刘顺脖子上的勒痕。
王宽友看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最早那个姜苗的死因牵扯到拜祖,她会说对不起,说很多遍,”陈仰说,“这个死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场我不知道,昨晚那个……”
没等陈仰说完,王小蓓就打断道:“没有!”
“他没说,我对那句话很敏感,我确定我没听见!”
接着王小蓓就说出自己的看法:“卖掉族产死的才会那么说,姜大没卖掉族产就不会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仰点了点头:“是啊,是正常的,姜大抽的是空签,谁都没卖掉族产,那为什么还会死呢?”
“反正是触犯了某个禁忌。”王小蓓说。
陈仰屈起三根手指,啪嗒啪嗒敲着朝简的拐杖,声音清脆。
朝简半搭着眼帘,任由他敲拐杖。
现在分秒都有可能是钱,大家不可能一直杵在这。
王小蓓是最急的,她要回摊位那去了。
“我过去了啊,你们要讨论就继续讨论吧。”
就在这时,陈西双嘟囔了声:“两个姜大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