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会被这人撩得失去理性,不顾阈值肆意妄为。
到那时最后一步会因为阈值崩掉提前来临,极大可能会功亏一篑。那就完了,没有机会了。
等了这么久,他不能做出那样危险的事。
朝简的气息紧绷又极度隐忍,他轻柔抚摸陈仰轻抿的唇,指尖探了进去。
不能害死哥哥,朝简吻了吻他颤动的喉结。
还是等他睡着吧,等他睡着了,我要咬上去。朝简愉快地笑了起来。
陈仰订的是早上五点的闹钟,结果他睡到了七点多才醒。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朝简取消掉了。
房里的熏香点了一夜,熏得陈仰头昏脑胀意识往下坠。
陈仰使劲掐了掐眉心,坐在床上看朝简穿运动服:“头发不扎揪揪吗?”
“扎给你看的,德国没你,不扎。”朝简系上运动裤的带子。
陈仰下床跟着朝简去客厅,发现餐桌上有他喜欢吃的豆浆油条。
那一瞬间,陈仰胸腔滚烫,他脱口而出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朝简停下整理棒球帽的动作看他。
“啊,不行,不能一起,你马上就要去机场了,”陈仰啃着手指关节在客厅走动,“这样,你把你在德国那边的地址告诉我,我订下一班。”
朝简压下帽檐:“不行。”
“不能带着你。”他的眉眼被阴影遮住,“不然我就不想治疗了。”
陈仰问为什么。
“你见过哪个戒|毒的人身边带着毒|品?”朝简嗤笑。
陈仰表情无辜茫然:“我不是你的药吗?怎么成毒|品了?”
朝简道:“是药,也是毒|品。”
“那你治疗就是要把我戒了?”陈仰蹙起了眉心。
朝简:“……”这让他怎么走?要不他不走了?不行,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吃那些恶心的药物,有药效了才能回到这人身边。
“戒不掉,只是适当的克制。”朝简接起电话,冷声说,“知道了。”
陈仰抿紧嘴,车来了。
“我治疗会很难看,不想让你看到。”朝简笑道。
陈仰愕然:“难看?”
“是啊,畜牲一样。”朝简轻描淡写。
陈仰的心跳一停,他一把抓住朝简的手臂:“那不治了。”
朝简愣了愣,笑得古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仰做不出表情。
“你不是迫切想要我接受治疗?”朝简低头凑近。
陈仰哑声道:“我以为你是正规的那种……”
朝简没等他说下去就开口:“哥哥,我不在,你可以趁机换搭档。”
诱导是陷阱,敢换就有一百种方法把人折磨死,一口一口嚼烂吞入腹中。
陈仰不上当也不生气,他的搭档已经叠加了新的身份,换个屁换。
朝简凝视陈仰:“没有我,你进了任务世界能回家吗?”
“你也能回家。”朝简自问自答,手指向阳台,“我那盆植物近期就会发芽,你多看看它。”
陈仰感觉锁骨有点疼,他正要拉开睡衣领子看看。听见朝简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种子都坏了,怎么可能发芽。
“走了。”朝简抓起背包。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陈仰走在朝简后面,像他的小尾巴。
“尽快。”朝简低着头换上运动鞋,打开大门。
陈仰瞥了眼对面开着的门,里面飘出一股子高档家具的味道,换邻居了?他没多看,眼睛追着朝简。
“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去机场?”
“机场人多,你会不给我亲。”朝简说着就在陈仰唇上亲了一下,没离开,贴着他蹭了蹭。
陈仰晕乎乎地被朝简训斥着回屋洗了把脸,他没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就跑到阳台往下看。
朝简没坐进车里,他站在车边吃奶片,牙关不断咬合。
司机小心翼翼提醒:“简少爷,该走了。”
朝简:“他还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