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美努了努嘴,低着头嘀咕道:“我只是觉得,菡姐其实挺好的。”
季浅凝咂舌:“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帮她说话?”
“没有没有。”顾心美忙否认,怕再惹她不痛快,换了个说辞:“菡姐守在外面大半天了,不吃不喝,感觉怪可怜的。”
季浅凝觉得顾心美一定是想多了。莫菡是那种拿鼻孔看人的人,怎么可能和“可怜”两个字沾上边?
莫菡好像一直没有走。
之所以是好像,是因为季浅凝和顾心美之后都没有出去过。
八点钟左右,护士来查房并给她换输液瓶离开时,季浅凝好像听到护士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顾心美帮她擦身体,小声说:“菡姐不会一晚上都在外面守着吧?要不我去劝劝她?”
季浅凝觉得她劝了也是白劝,摇摇头:“不用了。”
“哦。”
季浅凝让顾心美把电视机打开,把音量调到比一般人说话大一些,这样就可以让她忽略掉外面的声音。
其实外面除了护士偶尔走动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季浅凝又被药物催眠了,不到十一点开始打哈欠。
顾心美见状,把电视机关了,扶她躺下。
坠入梦乡的前一秒,季浅凝还在想:莫菡走了吗?
医院的床一点也不好睡,床单被罩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起火了!
滚烫的火舌“呼”地窜过来,瞬间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