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夏生原本说要洗个澡换个床单再睡觉,结果说完就算了,俩人没一会儿就相拥着双双入睡。
等到荣夏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擦黑,他翻了个身,只觉得身体某处疼得不行。
他小心地动了动,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甜蜜的负担”。
负担就负担吧,反正也快活过了。
荣夏生听见屋里有动静,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发现佟野只穿着一条睡裤,在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你干嘛呢?”荣夏生没戴眼镜,看得模模糊糊,对佟野说,“帮我找一下眼镜。”
平时他睡前都把眼镜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今天是个意外,他的眼镜是佟野摘的,是佟野随手给放起来的。
佟野一听,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个……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呗。”
荣夏生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不管佟野做了什么,荣夏生觉得自己都应该不会生气。
“你说。”荣夏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辛巴大概是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从客厅小跑着进来,蹬着小腿蹦到了他床上。
荣夏生眯着眼看着这一团毛绒绒的小家伙,低头浅笑着充满爱意地揉着它的小脑袋。
佟野说:“夏生,那个……你眼镜……”
佟野吞吞吐吐的,过了好半天才把眼镜递到了荣夏生手里。
荣夏生拿过来,还没戴上就笑了。
“对不起嘛,”佟野说,“我当时太着急,就随手放在枕头边上了,然后就……你知道的,咱俩那个过程有点儿激烈,我没注意,一巴掌给按碎了。”
荣夏生是高度近视,没了眼镜日常生活都有困难。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被按碎的眼镜说:“看来不得不出门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