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里格还有点心虚,人家被查理从草丛里揪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现在就烧得半死了,大概、也许、可能,也有他和查理的的“功劳”在里面吧。
“那我们要救他吗?”擦擦呆萌地问。
心虚作祟,里格义正辞严道:“当然要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擦擦你这个同.志,思想觉悟太低了。”
擦擦:啥,啥玩意儿?
对付发高烧的人,第一步当然是要把温度降下来了。
于是少年被人扒得清洁溜溜,兽人们七手八脚地用麻布沾了凉水给他做全身降温处理。
麻布擦到后腰处,克山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其他人也看到了后腰那一片惨不忍睹的横七竖八,明显是鞭伤,只是处理得不够妥善,红痕道道,破皮处都红肿化脓了,一看就很疼。
忙把人翻个面,让他背部的伤口不要压到坚硬的地面。
奎因用薄荷汁液搓干净手指,再在河里涮了两遍,用爪子划开化脓处黏连的皮肉,把里面腐烂的组织液逼出,做完这些,奎因去洗手,里格掏出一把清热化毒的药草在罐子里捣烂后糊到少年的背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少年只是轻微哼唧了两声,甚至都没有醒过来,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不好。
这时克山冷不丁道:“我看这个息壤族的年龄不大,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么远地方的山上来,还搞得那么狼狈,难道息壤族是不爱护幼崽的种族?”
里格也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也只有等人醒来才能解答这个疑惑了。
只是现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挺了,挺过来就生,没挺过去就死,缺医少药的年代啊,生死就这么简单。
给少年处理完伤口,又替他盖上一条麻布毯子,夜色已经降临了。
明天还要赶路,在火苗的噼啪声里,大家早早就休息了。
里格有些担心少年的伤势,睡前又给他喂了点水,才回到爸爸的皮毛下趴好。
查理半睁着大眼睛全程盯着里格的一系列动作。
里格安抚地摸了摸查理的头毛:“不是查理的问题,快睡吧。”
......
长河是被一种奇怪的焦虑逼醒的,这种焦虑叫做原始人危险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