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
瓷像摔成了碎片……
就好像无数朵枯萎的白玫瑰……
“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冷静一下。”庄凌钧的声音很冷静,“就算夏初雪为了她弟弟暂时离开了你,你又何必这样难过?她年纪还轻,很多事情没有能够想清楚也是正常,等你找到她,跟她好好谈一谈,打消她心中的疑虑,不就好了吗?人跟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也不是个事啊……”
“你不懂的,庄哥。”靳霆惨然一笑,“我……我……知道,有很多在我内心深处的东西已经碎了,就算再谈,有很多东西也是回不来了……我不想说话了,你让我安静一下……”
接着,他就挂上了电话。
收起电话,庄凌钧仔细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
这是一间很安静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洁,虽然很舒适,但却完全没有任何特点。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现在他坐在第二层。
自然,床上熟睡的女子便是初雪。
她的眉头依旧紧紧地蹙着,长发如同海藻般散落在淡蓝色的床单上,唇角抿着,有些痛苦的样子。
自然,被麻醉昏迷了那么久,谁都不会很舒服的。
庄凌钧的心中自然也觉得很抱歉,他弯下腰,微微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她的唇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接着又喃喃地,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霆……”
庄凌钧皱了皱眉:“你果然还是在想他……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会让你忘记他。”
初雪虽然依旧在沉睡,却似乎好像了解他的想法般,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唇角喃喃着:“霆……你在哪里……我怕……我觉得好害怕……他们……他们抓走了晨晨……他们会把晨晨怎么样……”
就在此刻,门被敲响了。
庄凌钧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仆装束的中年女子,端着一杯水,庄凌钧伸手接过水,放在床头柜上,接着一闪身出门:“林晓晨怎么样了?”
“他还好,药效已过,心跳脉搏都还算正常,现在正在熟睡。”女人恭敬地开口。
“好。”庄凌钧看了看那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东西按照剂量加进去了吗?”
“是的,加进去了。”
“有没有超过剂量?那样会有很强的副作用。”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我怎么说也是药剂学的博士,不会有问题的。”女人推了推眼镜,“服用了这种物质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只是会记忆错乱,但是也在可控范围内,而且可以经诱导产生幻觉……不过,这已经是这类物质里面最安全的一种了。”
“很好,如果她的身体健康受到损害,我要你的命。”
床上的初雪紧紧地闭着眼睛,长睫毛不安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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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靳霆把自己关在红酒庄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喝到最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已经泡在了酒精里,就连流出的汗水,也带着红酒的味道。
一开始喝得他全身发热,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冰凉。
喝多少酒,都没办法缓解的冰凉!
他哗地一声拉开窗帘,只见已是天色大亮。
这农庄里鸟语花香,可是这一切似乎已经不属于他。
脚边,丢着那封信。
那封初雪留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