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诺不认为自己有多过分,现实如此,以他和于锦程的关系不互相记恨就算好的,乱叫谁哥呢?
难道还想像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先扮弱小装可怜博取同情,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反扑?他陈一诺是人美心善但不傻,怎可能给于锦程那样的机会。
临回国收拾行李时剁手党们开始犯愁,尽管已经快递大部分回去,玩着玩着又买了好多,人手两只超大号行李箱依然装不下。
方泽纯属被颜铮拖累,这货给颜小双狂扫一堆大牌童装和日用品。连垫背汗巾和盖毯都买小香家的,普通人家有这么养闺女的吗?还有各种花色尺码的连衣裙连体衣,方泽担心有一天他们家会被颜小双的衣服淹没。
“女儿要富养长大后才不会轻易被坏小子骗走,我这都是为双儿好。”
话是这样说,几千块一条的小裙子临幸一两次就扔还是太奢侈了点,更别提还有在冷宫里放着就放小了的。
方泽不敢张嘴,说了颜铮不是冤枉他和闺女争风吃醋,就是贱兮兮地要他再生个二宝好旧物利用。
他知道颜铮的梦想是至少拥有两个孩子,可人应该学会知足,若不是上天恩赐他们连一个都不可能生呢,就算是开玩笑催生也让方泽暴躁得想杀人。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返回国内,同样是冬天h市也比他们旅行的地方暖和一些,不用套厚羽绒方泽觉得整个人都轻盈许多。当然了,他轻盈的原因是行李都在颜铮手上。
大家互相告别后各回各家。颜铮的车就停在机场,陈一诺家里反正没人,决定先搭他们车去看看干女儿。方泽问于锦程需不需要送他一段,少年飞快地瞟陈一诺一眼,委婉谢绝。
于锦程想得很清楚,他和他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妄想拉近关系只会让人误以为要占便宜。在飞机上陈一诺已经把钱转到他卡上,足够他安心读完大学,日后非要联系对方的话,也只是把今天欠下的恩情还清。
少年拉着行李箱快步往出租车停靠点走,身边人流如织,他想不通,世上明明有这么多人啊,为什么只有我是孤独的?
不被期待就降生到世界上是原罪吗?
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隔三差五的抱着他到于海斌家里闹,要于海斌给她钱,扬言不给钱就把于锦程丢河里淹死。那时他真的好害怕,希望那个男人能心软救救他。可于海斌只会冷冷地说:“那是你的儿子,和我没关系。”
后来于海斌搬到高档别墅区住,安保严格得母亲想闹也摸不着大门,只能天天骂对方良心被狗吃了不管他们母子。于锦程是知道的,母亲从于海斌那里要来不少钱,都被她赌博输得精光。
在母亲眼里他是个累赘,是用来要挟于海斌的筹码;在于海斌看来,他是肮脏的见不得光的,看见他就会回想起自己曾被一个女人无耻地算计过。
他这样的人,想和陈一诺做朋友简直痴心妄想。
得知夫夫俩今日回国,范如璟一早就带颜小双回春江花苑等爸爸们。不巧的是他们到家时颜小双又睡着了,方泽摸摸闺女的小脑瓜,发现她新长出的头发又细又软,还带些自来卷。
“噫,怎么变成卷毛啦?你和我头发都不卷啊。”方泽小声和颜铮嘀咕。
“天天戴帽子压的吧。卷卷毛小姑娘多可爱,洋娃娃一样。”在颜铮眼里,自家女儿哪哪都好看,拉的粑粑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