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时尉坐了一下午,腰酸屁股也疼,他站起来锤了锤腰伸了伸懒腰问道。
“他去处理仓库的事情了。”
之前囤的纸在半个月前已经全部处理完了,那段时间正是纸价高到吓人的时候,正有好多人挥着钱想要买纸坐等升值,可是有纸的那些人谁也舍不得将聚宝盆给卖出去啊,纸价虽然高,但却造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路远之将口风稍稍透了一些出去,立马就有一大群人跑来了。
时尉喝酒喝进了一次医院后,路远之就将这件事接手过去了。他手底下虽然有不少讨好巴结的小弟,但他没有将这次生意交给他们,而是亲自上手。能在燕京这地界混的人最起码的情报关系是有的,知道路远之不好伺候,对待他和对待时尉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客气又克制,都不需要他开口,价格自己便往上跳了一跳。
纸一被拉走,大袋大袋的大团结就已经到了路远之的手里,但除了纸,其他的一些事务零零碎碎的也需要人去处理。
前半部分最繁杂的工作都是由时尉来完成的,后面这些事路远之便揽了下来,给时尉创造了一个安静的学习氛围。
时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所有的资金都可以说是路远之出的。不管是买纸,还是通关系租仓库,用的都是路远之的名头。没有路远之,时尉虽然也能赚钱,但也最多是几万块小打小闹的程度。没有时尉,路远之照样也可以做这些事情。甚至可以更方便,更不用费心力。
但最后时尉也没拒绝,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最初那样的陌生人了,路远之心里抱有的那种“你帮过我,所以我也要帮你”的想法,时尉也能感觉到。虽然时尉觉得这没必要。
反正不管怎么样,路远之的好意,时尉心领了,然后便安下心来开始看书。
中间路远之和他说了一声所有的纸已经全部转手,时尉和路远之却一直没进行最后的统计。
主要是时尉那段时间忙得真的没有哪怕一点空。
路远之也没催时尉。
几百万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多,但对于他还真不是一个事,他也不着急,让时尉看着抽时间就行了。
路远之不着急,几个室友就更不着急了,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要着急什么。
路远之和时尉倒腾纸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情的,但他们不知道那纸的利润是时尉和路远之平分的。他们只是单纯地认为,时尉在给路远之“打工”,只是工资比他们要高,只是工作要比他们要多。
时尉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没和他们说事情的真相。
说出来,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羡慕一把,但更可能的是引来更大的麻烦,毕竟,那不是几块钱,不是几百块,而是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