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回来的时候前面有人突发心脏病,乱成了一团,他看着一团乱的人群,便选择了绕路回去。
“!!!”路远之浑身一颤,身体的肌肉全部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
路远之听到是时尉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从后面过来了?”
时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虽然发着烧,但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时尉的手很暖,暖得让路远之有些省不得离开,他这人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看到他,心情就会变得十分平静。
很让人安心。
时尉在路远之的这张椅子上挤了下来,并不大的椅子根本挤不下穿得厚棉袄的两个成年男人,路远之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往时尉身上挤。
像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的亲密行为让路远之很不自在,但又舍不得推开时尉,只能是自暴自弃似的任他去了。
旁边陪着小孩打针的大姐还笑着打趣道:“你们兄弟的感情可真好啊!”
时尉几乎是抱着路远之将他揽在了怀里,听到这话便有些得意地说道:“毕竟是兄弟啊!”
路远之悄悄红了耳根,将脸埋在围巾里不想说话。
正自闭着呢,突然就感觉脖子上一凉,路远之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时尉。
时尉笑眯眯地拉开路远之的衣服,往他肚子里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热乎乎的暖气传过厚毛衣传过秋衣再传到皮肤上的说话,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冻僵的身体一下就舒展开了。
路远之惊讶地看向时尉。
时尉又将路远之的外套拉链拉上,隔着外套揉了揉他的肚子:“暖和吧?”
滚烫的输液瓶在他的肚子上滚了几圈,散发出来的热气从皮肤蔓延到脸上,几乎要将泪腺里的液体热得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