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为了权,老子儿子不对付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第一次听不是第一次见。别的不说,他自个儿的几个孩子都不是什么顶个孝顺的,为了他还没死还能借一下的势,至少大伙表面上能过得去,但闹到这一步的,甭说是他,全燕京都挑不出几个的。
对路振宁,他说不上是什么感情了。
失望吗?大概吧,曾经也是寄予过厚望的孩子,究竟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呢?他不知道。
怨恨吗?肯定的,不仅是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他想不通的是,路振宁怎么就能这么狠!再不喜欢再讨厌路远之,怎么就能下得去那样的手呢?!
出于父亲和的立场,路老爷子是想办法责任往白衣芳身上推的,如果不是她吹枕头风挑拨离间的话,路振宁怎么能对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呢?
虽然想把责任往白衣芳身上推,但路老爷子还是难受,还是痛苦。
理智上不能接受路振宁的行为,情感上更是不能接受。
想要作为父亲为他辩护都不可能。
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路振宁和路远之的那些矛盾和不对付,他向来是能含糊就含糊过去的。舍不得让孙子受委屈,但真把儿子打坏了他也心疼。
但那样的和稀泥仅限于不痛不痒伤不了根本的事。
是我错了吗?是我一开始就想着和稀泥,所以把事情搞遭了吗?
但又是哪里错了呢?
路老头子想不通,他是真的想不通。
但不管想得通想不通,事情都发展到了一个让他不知所措没办法应对的状态。
“路振宁在哪里?”路老爷子并没有勤务兵想得那么脆弱,沉着声问的时候,腰板依然挺得笔直笔直的。
路远之下手没留情,救护车来的时候,不仅是救了时尉也救了路振宁一命。
路振宁比时尉先一步出抢救室,人正躺在病床上待着。
路老头子过去的时候,路振宁还没清醒,整个人被裹成了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