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面带微笑,“贤君侯这是在做何?”
姬昌赶快把油灯递给了旁边的家将,“不知道长来访,失礼失礼,这边请坐。”
这道人摇了摇头,“谢君候,马上就有君侯与我的对头来了,有几句要紧的话,这个时候告知君侯即可,不便在这里打扰太久。”
姬昌的心中对这个道人的身份一直在揣摩,听到这话忍不住问:“请问道长在何处修炼?与我怎么会有共同的对头?”
“贤君侯日后便可知晓,君侯正是天选之人他日正是伐商的圣主。对头岂不就是这殷商王室,我等修道之人秉承天意……”
话还没说完,街道上响起一阵马蹄之声,听声音越来越近,屋中的人都忍不住看向外边儿。
姬昌这个时候装作无事发生,“道长说错了,我家祖上世世代代侍奉成汤子孙,怎么可能与殷商王室为敌,快别说这话,休要将我陷入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
这道人哈哈一笑,顿时在屋中消失了,姬昌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道人果然已经不在房间里面。
就听见外边儿有人敲门,刚敲了几下,突然之间有人把院子门撞开。
一伙如狼似虎的甲士涌了进来。
西荒的悍将北洋披挂整齐,头上戴的飞凤盔,身上穿着锁子甲,腰中束着玉带,手中居然提的一个比人还要高的长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姬昌看见之后,忍不住心中大惊,脸上带了一些惊讶的神色。
这些人并非是殷商的甲士,而是西荒的甲士,看上去个个如狼似虎,就像是黑熊一般。这是一支精锐之师,又想到城外大营还驻扎了一万多个披甲之士,他日若是兵临城下,这一只大军与西岐交战,胜负恐怕难料。
北洋也不和姬昌说话,看着人在这里面翻找了一番。
姬昌在袖子当中摸了几下,发现随身带了一些贵重的小件儿东西。
“这位将军不常见您,这是一份见面礼,请收下。”
北洋的态度特别好,推拒了姬昌的送礼,反而好心好意的跟他解释。
“西伯侯还请恕罪,今日有人从宫中偷了东西出来,我们一路追踪来到了这里,也是抓贼心切,所以闯进来打扰了您。”
姬昌手中不停,把这些贵重的小玩意儿全塞进了北洋的袖子里面,北洋面上做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手脚麻利的把东西塞到了自己的袖袋当中。
姬昌就问:“可否告知丢了什么东西?在下精通卜算,为将军测上一卦,告知这东西的下落在什么地方?”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多谢。”
北洋朝外边张望了一眼,低声跟西伯侯说:“这东西……是西荒虎符。”
姬昌听了眼中顿时冒出两点儿精光,转眼消失无踪。
“将军稍等。”
他回头找到几枚铜板放在手中摇晃了几下,对着祷告了一会儿,随后扔在了桌子上。
北洋抱着兵器在一边儿盯着看,见姬昌在灯光下面对着这些铜板看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就问:“您看出来在什么地方了吗?”
“卦象上显示就在土中。”
北洋听了之后,用手摸着下巴,“难不成的小贼知道带不走这东西,特意把东西埋在了某个地方?”
随后一抱拳就说要回去跟主上交差,又领着人一溜烟地走了。
姬昌把人送走了之后回到院子里来,从刚才的道人再到闯进来的这些甲士,心想难不成是刚才那道人偷了西荒的虎符,从而土遁逃走了。
还是说公主已经怀疑我……若不然怎么会派甲士来搜索呢?明明这驿馆住满了诸侯。
北洋回到东宫,把牵着的狼犬放开,“公主,没有找到那个道人。”
女荒点点头,若真的是圣人,北洋作为一个凡人找不到才是正常的。
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因为手边没有这些能人,才让仇人从眼前白白溜走。
想要网罗一些能人异士在自己手里,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到的。从内心来说,女荒并不相信这些修道之人。今天没能把这个仇人找到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个人以后肯定还会出现,机会不止这一次,下次抓住就行了。
女荒让北洋起来,“你闯进去,西伯侯怎么说?”
北洋随后就把和西伯侯两个人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把西伯侯塞给自己的一些金银拿了出来。
女荒摆了摆手,让北洋把这些金银拿走。
“你让他测算虎符的下落?”
“末将当时就想到了这个……”
罢了罢了,女荒心想姬昌果然是有些本事的,自己就把虎符藏在东宫的院子里,就埋在这宫殿院子的土坑里。
天色确实不早了,眼看着已经到了后半夜,女荒让宫中的侍女和甲士们都退下,自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那个浑身带着檀香味的人来找姬昌了,也就证明有些人已经等不下去了。
时不我待,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晚上都在想以后怎么办,第二天起床之后,女荒的脸色就显得苍白无力极度憔悴。
偏偏姬昌一晚上也没睡,精神很好,抖擞着精神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站在了殷郊前面。
随后他就当庭测算了一番告知九间殿上的诸位君臣。
太子妃就在朝歌城外南十里处。
听到姬昌这么说,不少人当场请求殷郊亲自出城去寻找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