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吃醋,她是看出来了的,甚至一度将即将脱口的质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忍了下去。但后边这一连串的举动着实出乎她的意料,怎么像吃醋的是自己?
秦意浓咬了咬下唇,打开了头顶的花洒,水雾氤氲开。
浴室的玻璃门厚,里外皆瞧不见对方。唐若遥便搬了个凳子在门口等,自己将方才的事从脑海里调出来,听着里面的水声,慢慢地调节心情。
她和林若寒最多是朋友关系,唐若遥在心里首先明确了这一点,闭目做深呼吸,眉头倏尔皱了起来。
但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别人说话,她还没哄过自己呢!以前情人关系的时候不算。
事实证明,女人的醋意是不可以自我调节的,心脏再强大的人,也会在反省中越想越多。唐若遥坐不住了,舌根都开始泛酸,自个儿轻轻地收好凳子,回了卧室生闷气。
明天定的上午十一点的机票,九点前出发就行,秦意浓洗完澡没急着睡觉,加上头发没干,她懒得用吹风机吹,毛巾擦到半干,去阳台继续打电话了。
她放林若寒鸽子,道歉是要的,简短再聊了两句,定下林若寒来探班的时间,方回卧室。
如果方才唐若遥生气有一点拿乔的成分,现在就是要气炸了。洗完澡不回来看自己一眼就算了,还跑去和人聊天,别以为她没听到,房门故意开着呢。
唐若遥背对她躺着,两眼紧闭,一只手紧紧地捏住枕头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