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兰自和秦鸿渐私奔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的娘家。秦意浓和姐姐小时候也好奇问过,为什么别人有外公外婆,她们却没有呢?纪书兰目光躲闪,托词说外公外婆在很远的地方,秦鸿渐听到,就会阴恻恻地在旁边插话道:“他们早就死了,问这么多干吗?”
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意浓都不知道她外公外婆是死了还是在别的地方。直到秦鸿渐性情越来越暴躁,喝醉了酒打纪书兰的时候会说胡话:“你怎么不去找你爸妈?”“你叫你爸妈来教训我啊!”“你爸妈、你,你们都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眼眸猩红,一边骂一边打。
有时候醉醺醺地瘫在沙发里,看着纪书兰忙前忙后地伺.候,嘲讽地笑:“纪家?呵,纪家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像条狗!”
纪书兰习以为常,仿佛根本听不到丈夫对她的羞辱。
秦意浓躲在隔音不好的房间里畏惧得发抖,男人的疯言疯语都灌进了她的耳朵。
很多年以后,秦意浓在圈里有了自己的事业,在和异国的秦露浓商量过后,她给秦鸿渐设了个套,一个失败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自视甚高不肯面对自己失败的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是女人的贴心贴己,知冷知热,慰藉和崇拜,显然纪书兰这个逆来顺受的糟糠之妻是无法给他的。
秦鸿渐上钩比她预想得更顺利,时间更短。
纪书兰亲眼目睹秦鸿渐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鬼混,她的大梦终于醒了,心灰意冷,秦意浓趁机把她带走,切断所有秦鸿渐能联系上她的方式。秦鸿渐泼皮无赖,不肯离婚,秦意浓的律师冷冷地把装满了证据的文件袋甩到他面前,各种照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