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向铭低低的轻哄很管用,至少童宴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一些。他们靠在一起低语,在这个难得的清醒时刻。
剩下的时间,两个人没能再有说话的机会。情况比卓向铭预想中还要糟糕,在第一波发情热到来之前,童宴就哭到崩溃,而浅性发情也在第一次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发作了。
没有一个步调踩在他的计划上。
如果说刚开始童宴还能有些神智,会求他、讨好他,到了后面就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可言了,在卓向铭深深咬进腺体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窒息感麻痹了全身,他和童宴像两只把彼此当成唯一生机的困兽,用尽各种方法使对方紧贴自己,他想吃了童宴,也想干脆被童宴吃掉。
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多久,他不清楚,只知道在理智稍稍回笼的那一刻,对童宴的爱汹涌澎湃地占领了所有意识的高地,他想为童宴挡子弹、挡突如其来的车祸、从天而降的陨石和其他一切荒诞重大的灾难。
或者把童宴笼罩在他的臂弯里,永远不让他出去,永远保护他、爱他、囚.禁他。
但这些疯狂的想法又在对上童宴刚刚勉强睁开的眼睛时就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了,小孩儿的身体还在停不下来地颤抖,眼眶和鼻尖通红,脸颊汗湿,长睫毛糊成一团,弄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宝宝,童童,宝贝儿。”卓向铭轻轻吻他,反手扯起被子盖住他的肩,也笼罩住童宴,“疼吗?嗯?难不难受?”
童宴摇了摇头,费力地吞咽一下,伸手圈住了卓向铭的脖颈,用了些力气压低他的头,很依赖地蹭他,往他怀里缩:“你抱我,抱抱我就好了。”
“我爱你。”卓向铭只想说这句话。他依言将童宴抱住,两个人吻着,没过多久,童宴突然哼了声,双颊泛红,嗓音绵软,难耐地动了动,叫他:“哥哥……”
卓向铭的肌肉即时跟着紧绷,标记之后才是被alpha信息素诱发出来的完全发情期,受影响的不光是omega,alpha的躁动更难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