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去不久,伍弋不安地问:“我二月份就申请过,他们一直没消息,那边这次不会继续拖吧?”
苏宇和孙贺安同时想着,肯定是这个回应没跑了。但是孙贺安心里却觉得不错,由冰协方面拖着,他才不至于开口拒绝恶了与伍弋的关系。苏宇则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着:“好好说,会理解的。”
孙贺安坐在前座听着,摇头无声地笑了一下,觉得苏宇还是个孩子,到底天真了,在这些机构面前,自己的理由从来不是理由,大家的利益才是理由。
伍弋点头:“嗯,我想要参加奥运会,哪怕努力过后没能选上也不会后悔。”
“信心也关系成绩,有这样的觉悟,结果不会差。”苏宇回答。
孙贺安想:但是如果硬要升级,结果也不会好了。知道什么叫做不闻不问,什么叫做放任自流吗?你伍弋的出身又不是闫冰冰那个程度的,没了冰协的支持,你能得到什么资源?到时候还得连累我跟着你找训练场地。
伍弋说:“不过如果真不同意呢?我可以像你当初那样吗?直接报名吗?孙教练,我可以那样吗?”
苏宇和孙贺安同时说:“不行。”
孙贺安想:你要是有苏宇那两下,干什么不行,可就算你现在是青年组第一人,到了成年组也永远当不了拔尖的。有了苏宇这个朱玉在前,如今还有谁能发出光芒?没有光芒就是潜力不够,冰协那边肯定公事公办,真要敢效仿苏宇,信不信冰协这次会直接来个杀鸡儆猴?
苏宇也想到了这层。
他可以开先例,但是却不能有人继续用他的手段,否则惹恼了冰协,冰协拼着不要你这个运动员,也要立下规矩。
现在的办法也就那一个了。
苏宇说:“别想有的没有的,到时候就好好说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冰协那边会理解的。”
孙贺安叹了一口气。
世界冠军也是个孩子,还是有着孩子式的天真。
从公寓楼到冰协很近,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聊着天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车停在冰协大楼的楼下门前,坐在副驾的孙贺安开门下车,转身看见走出来的苏宇和伍弋,心里倒是难免有些心疼。
都太天真了,这一趟注定了会白走。
这样想着,孙贺安带着人上了楼。
这种事要找钱主席,钱主席主管运动员的训练和比赛,像运动员考级这种事也由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