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照在瑞朝头顶上的阴霾被一点一点散去,在这种雨后初霁的气氛下,终于迎来了三月,也是慕容温瑜大婚的日子。
当陶笉然被提醒,问需不需要准备礼物给慕容温瑜的时候,他才恍然惊醒:“咦,灵均没有回来吗?”
与此同时,发出这个疑问的还有慕容温瑜:“你确定谦郡王真没有回来?”
管家已经被问了许多遍,但还是十分恭敬耐心地答道:“回少爷。小的一个月前便已派人去将军府看着了,并没有收到谦郡王回京的消息,谦郡王确实没有回来。”
慕容温瑜闻言,十分失落的挥退了管家,自己一人在书房内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明明过年的时候已经寄信给他了。这没有回信不说,怎么连人也不见了?莫非……是在宁安乐不思署了不成?”
一想到王灵均在宁安已经交到了新的朋友,忘却了他这个旧知己,慕容温瑜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就在此时,去而复返的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十分兴奋道:“少爷,谦郡王来信了!”
“快呈上来!”慕容温瑜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袍,正襟危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信。
只是才看了一眼,他脸上欣喜的神情就立即消失不见。
王灵均不仅没有回京,反而寄了一封绝交信过来。
王灵均肚子里没什么文采,写的信跟陶笉然一样,是平铺直叙的大白话。
信上只直白的写到,他唾弃慕容温瑜接受家族的盲婚哑嫁,迂腐不堪。不想再跟这种三观不合的人交朋友。
这封信也十分短,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字。慕容温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狗爬一样的字体,确实是王灵均的亲笔,下面盖着的王灵均私印也是真货。
慕容温瑜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顿时浑身发抖起来。
管家看到慕容位于这幅模样。连忙担忧地唤道:“少爷,您没事吧?”
慕容温瑜听到管家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这封信塞入自己怀中,急忙站起身:“我要去宁安一趟,你帮我准备行李,我先进宫跟陛下请假。”
“可是……”还有三天就要成婚了呀!
管家话还没说完,慕容温瑜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慕容温瑜求见的时候,陶笉然正在跟戚博翰打赌,猜是王灵均进京抢亲,还是慕容温瑜自己悔婚,亦或是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陶笉然自然选的是王灵均进京抢亲,但是戚博翰却高深莫测道:“灵均绝对不会进京。这要么是慕容毁婚,要么就什么都没发生。”
陶笉然闻言,并不相信:“灵均这么火爆的性子,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不干。”
“你别看他虽然不务正业,但是心中还是有分寸的。”戚博翰替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弟辩解了两句。而且他没有说出口的是,王灵均对慕容温瑜的感情明显就不深,还不至于让他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陶笉然还想反驳戚博翰说的话,就听见慕容温瑜求见,诧异地看了戚博翰一眼。
当得知慕容温瑜想去宁安的时候,陶笉然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