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松了口气。
“怜花楼”是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青楼。装潢华丽不说,里面的人也一个比一个长得标致。
“呦,阮公子,您可算是来了,姑娘们可是日日夜夜盼着您呐…”老鸨一走三晃的走过来,熟稔地向阮青打着招呼。
阮青摇摇扇子,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是吗…那是哪位姑娘盼着我啊?”
“阮公子,奴家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呢……”一青衣女子软软地就要往阮青身上靠,阮青扇子一移,恰恰挡在肩上,那女子站直身子,娇嗔道:“公子~就因为您名字里嵌了一个青字,奴家可是天天只穿这青色的衣呢……”
一紫衣女子听了,打趣道:“洛儿啊,你昨天可还是一身粉衣,你忘了吗?”
“讨厌!阮公子~你看看檀儿!”
“咳咳,别闹了别闹了……我今天带了朋友来的。”阮青笑了笑,介绍到:“这位,是刘公子,这位,是玉公子…”
刚刚还说想阮青想的不得了了洛儿看见刘旷,眼都亮了,一双秋水眸波光潋滟:“刘公子,奴家名字叫洛儿……”
旁边那位叫檀儿的也不甘示弱的凑过去,瞧那戴白纱斗笠的公子,虽是看不清相貌,但身姿气质也十分上等,便软着声音喊道:“玉公子……不如让奴家为你弹个小曲儿…”
刘旷上一秒还在洛儿的吴侬软语中,有些软飘飘,这一秒看到檀儿的动作,顿时大脑惊醒,眼看这檀儿藕白的胳膊快要攀上鬼煞的手臂,刘旷心提到了喉咙眼,不知道鬼煞这时是暴躁还是享受,正犹豫着,要把这檀儿的胳膊给拍掉!
哪知阮青上去一把握住檀儿的手腕,笑眯眯道:“檀儿,先领我们到楼上房间里去吧。”说完,还朝刘旷眨了眨眼,似乎是在邀功。
“那就上去吧。”鬼煞声音清冷。
他们进包间之后,一个穿着红色罗纱裙的女子款款行了个礼,这女子,比刘旷见到的那些莺莺燕燕包括洛儿檀了两人都要漂亮的多,肤如凝脂,唇若丹红,秋眸含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阮青,低头婉声道:
“阮公子,小女给您献支舞吧。”
那檀儿坐在琴旁,手指在琴弦上跳动了几下,还是汩汩如流水般的琴声响起,如泣如诉。
那红衣的女子又软又细的腰身被一条金绸缎束着,艳红的水袖却如极大的花瓣一样缓缓飘落,又猛然绽放,如同一朵极其奢靡华贵的牡丹。
一曲舞毕,那女子俯身于地上。
刘旷是真的看呆了,不由鼓起掌来。
那女子盈盈起身,却款款向阮青走来:“公子可还满意?”
“烟花的舞,我若还是不满意,那这天下谁的舞就能入得了我的眼呢?”那阮青扇了扇扇子,调笑道。
刘旷望向阮青,心道:撩妹大师啊,快和我有一拼了。
那女子听了这话,果然微微的笑了,朱唇轻启,声如莺啼:
“公子……烟花愿意为公子跳一世的舞。”
刘旷挑挑眉毛,知道这是有好戏瞧了。就连鬼煞,也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碗。
那阮青愣了一下,笑道:“这有何难,我常来怜花楼便是…”
“…公子知道奴家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