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徒咬咬牙,算了,说出来顶多被门主骂一句多事:“门主,我有件事情忘了给你说,昨天那个人,他说他叫刘旷。”
鬼煞的脸色猛然变了。
“你说什么?!”
鬼徒看门主的模样,虽然不明白那个人是谁,也明白自己昨晚做了一件蠢事了,他慌张道:“那人现在还在门外...”
鬼煞猛地推开他,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鬼煞推开门,只看见刘旷倚着墙蹲着,已经昏睡了过去,右手上是狰狞可怖的伤口,上身的青衣被血染红了大半,面色灰白,嘴唇泛青。
鬼煞看见这一幕,指尖都是微微颤抖的。
雨天,右手,鲜血染红了青衫。
与三年前相差无几的模样,让鬼煞的脸变得比地上的刘旷还要惨白了。
鬼煞脑海中又不断浮现出三年前刘旷离开的模样,顿时只觉得心脏被人拿着尖锐的刀子划地鲜血淋漓了。
他几乎是有些踉跄地走上去,小心翼翼地把刘旷从地上抱起,怀里的人整个身子都很凉,身上被雨淋湿的痕迹还没有褪去,衣衫湿冷,嘴唇青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鬼煞抱着他,又觉得比当初他比上次受了风寒自己抱他的时候轻了很多,鬼煞低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冰冰凉凉,没有一点温度。
刘旷原来明明整个人都是极其热乎的。
鬼煞给刘旷涂抹药粉,包扎伤口之后,就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瘦了。
眼底该泛着乌青。
是没有睡好吗?
鬼煞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睡梦中的刘旷忽然呓语道。
“……玉石。”
鬼煞收回手,应道:“我在。”
刘旷眉头皱地很紧,仿佛做了什么痛苦的梦一样,他喃喃道:“玉…玉石,你不要…不理我。”
鬼煞愣住。
刘旷眼睛依旧紧闭着,他声音嘶哑,几乎带着一缕哭腔:
“你不要不见见我…我…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玉石…”
“玉石…”
刘旷眼角处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