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古代话本的衍生世界,讲的是一对通家之好的同僚,一个姓卢,一个姓尤。卢家有一个女儿叫卢素楠,尤家有一个儿子叫尤弘泽,年岁相当于是就订下了娃娃亲。
订下不久尤父就随着工作调动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这两家婚事也就一拖再拖,等到俩孩子的年纪不能再耽搁时,尤父忽的生了个大病死了。
从这里开始,许一芯就对着这狗血垃圾剧情吐槽的不要不要的。
从最开始时,尤家和卢家都是县衙里的公务人员,之后尤父被县老爷赏识,在县老爷什迁后跟着一块去上任,几年之间调动了好几个地方,按理说这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家里积蓄不说家财万贯,总的比普通百姓好吧。
就算尤父忽然死了,那家里尤母还在吧,可这狗作者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直接把尤母忽略掉了。什么也没交代直接没这个人,没有也就算了。那等尤弘泽扶灵回乡后,总有同族叔伯帮衬吧。
你一个当了十几年官的人家,总不可能一次回乡祭祀都没有吧,哪怕一次回乡总要收拾收拾自家的老房子,装点装点让它看起来不要太寒碜,毕竟落叶归根,以后万一辞官了也有个落脚地是吧。
好吧这些都没有,那尤父在任上这么多年的积蓄总有吧,就算路上花费安葬花费,总不可能兜里精光吧。
就算兜里真的没钱了,尤弘泽作为一个到了适婚年龄的壮男,自己动手整整破了半边的泥墙,歪倒一边的木门,还有那下个雨就能灌个满屋子水的屋顶,不为过吧。
可特么都没有,全没有,唯一有的就是守孝三年过后,一个有手有脚还是能写能算的读书人,竟然过成了连一件能见客的衣服都没有的货。
我去你大爷的——就特么一个废材无用男,竟然是委托人想要嫁的人,mmp的,有那点功德去兑换治治眼疾不好吗,干嘛来折腾她这种可怜的任务者。
许一芯是真看不上这次的任务目标,尤其委托的任务是“我想做他的妻子,等日后他金榜题名时,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mmp的,还金榜题名,这么没用的男人,若不是话本分分钟就灭了,垃圾,垃圾。
许一芯悲愤的挖着野菜,没错她这次的身份不是那个卢家小姐,而是尤弘泽隔壁村的一个无父无母,依附哥嫂生活的可怜虫——许一芯。
这个可怜虫在尤弘泽守孝三年间,本着饿死自己也不能饿死他的心情,从自己嘴里省下吃的养了他三年,三年后卢家来退亲,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做补偿,然后他用这个银子去考科举。
离开时说好金榜题名时回来娶她,几年后真的金榜题名了,也回来了,可是娶的不是她,而是一位气质出众的官家小姐,而她则成了他的妾室,因常年劳作容颜早已衰老,除了进门那一晚,尤弘泽竟然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门。
可就是这么一个渣渣,这委托人竟然还想嫁给他……特么的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啊。
许一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抓起挖到一半的野菜就蹭蹭的往尤弘泽那破屋走去。
这个时间距离尤弘泽守孝已经一年了,原主偷偷接济他也有了大半年时间,虽然不多,但也够饿不死。
就像现在挖的野菜,也是想着送一半给对方。
擦——暴躁——
许家村和尤家村说是两个村,其实就隔一条路,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一个村,所以原主和尤家其实隔着并不太远。
许一芯带着气,蹭蹭蹭跑了些路也就到了尤弘泽家门口。
许一芯见过穷的,特么就没见过这么穷的,院子的木门已经破的不行,其中一扇正用一块木头顶着,依她所见还不如全拆了去。
“尤弘泽,尤弘泽。”许一芯推开另一边随时能倒下的木门,站到院子里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院子东边的屋子有了动静,门咿呀呀的被推开后,就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头戴湛蓝色头巾,只是洗的发白边角全毛了,一身同色长袍显示着他读书人的身份,可惜布料被洗的早已没了挺括。
这尤父死了也才一年,当官积攒下来的钱特么的都丢了不成,这脑残的剧情。
“许姑娘唤在下何事。”尤弘泽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许一芯翻个白眼,穷讲究。
“我问你,我是不是接济你大半年时间了。”
尤弘泽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恢复过来禀声回答:“是,许姑娘对在下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别整虚的。”许一芯不耐的打断:“我今儿来也没其他的事,就是挟恩图报来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来挟恩之说。”尤弘泽面有难色,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在下此时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报答许姑娘。”
“很简单。”许一芯扬着下巴想要显出娇纵的气场,只是原主现在才14岁,身高还有待发育,因此怎么看都和盛气凌人搭不上边:“我也不要什么,你就答应我三件事情就好。”
尤弘泽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要求,一时转不过弯:“不知许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是哪三件事?”
“可以啊。”许一芯爽快的应下,她提着篮子顺着围墙转了一圈伸手指指:“看到你这破围墙了没?”
尤弘泽点点头,眼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