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胖皇后 姑娘别哭 2674 字 11小时前

荀夫人扶她起身,自腰间掏出两个红福袋,一人一个塞到他二人手中:“讨个好彩头。本来昨夜里就该给你们,可打个瞌睡的功夫,一睁眼你二人便不见了。”

荀肆嗤嗤笑出声:“皇上带女儿出宫看烟火啦!永安河的烟火比宫中好看!本来想带着阿娘,又担忧阿娘疲累。”

荀夫人宠爱的看她一眼,而后说道:“待会儿是不是还要受各宫嫔妃的拜?”

“不啦。减了一道规矩,午后那场宫宴前一道。”

“那快与皇上小憩片刻,一宿未睡,待会儿该头疼了。”

荀肆忙点头:“好,那女儿去睡啦。”扔下云澹朝里走,云澹见她忘恩负义,心中一滞,轻咳一声:“皇后不如随朕去永明殿小憩,这会儿宫人要备年饭,兴许会有些吵。”说到底是不愿一个人过年,有这个胖墩儿在有些热乎气儿。

荀肆一听倒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与荀夫人打过招呼便随他回了永明殿。

路上云澹一眼又一眼瞪荀肆,瞪的荀肆直发毛,忍不住问他:“皇上为何这样看臣妾?臣妾今日可是一点儿错没犯。”

“带你出宫玩一晚,轮到睡觉之时扔下朕自己去了?你是不是没良心?”云澹手指点在她眉心:“就你这样儿的,换个夫君,早被你气死了!”

荀肆一听是为这个,忙陪笑道:“您错怪臣妾了,皇上之前不是说臣妾睡觉呼噜震天响扰您清梦吗?臣妾是为皇上好。”

云澹本就不是真生气,见她牙尖嘴利,笑出声。进了永明殿,叫千里马将殿门一关,不许任何人来吵,二人脱了鞋上床,帷幔一放,各自睡去。

云澹发觉自己多了个毛病,从前浅眠之人,有荀肆在之时,睡的竟格外香甜,就连她那小呼噜的声音都可充耳不闻。倾身向前,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方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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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到驿站之时,天已大亮。韩城正就着一盆冷水洗脸,水花溅的四处都是,冰的他手通红。见到定西咧嘴一笑:“定西,你怎么来了?”

定西朝前走了两步,小声问他:“昨夜是不是救了一个女子?”

?韩城一愣:“你如何得知的?”

定西靠上前去:“那女子是肆姑娘想救的。碰巧到了你这,肆姑娘的意思是查一查底细,若是干净,便救了。”

“肆姑娘要救她?”

“是。”定西点头。

“那我知晓了,给肆姑娘回个话,叫她放心。”

定西传了话,又见韩城眼睛通红,便问他:“昨夜又饮酒?”

“闲来无事。”

“可不兴再这样了,万一肆姑娘知晓了,又不知该难受成什么样儿。”

韩城听到他说荀肆会难过,便对他说:“不会了。你切勿与她说。”

送走了定西,想起昨夜审那引歌,应是将她吓到了。即是荀肆要救,自然要善待她几分。于是打了热粥和肉包子端到屋内。见引歌并未上床,生生在墙根窝了一夜,心道这是个缺心眼的。到她身前唤她:“醒醒。”

引歌不动。

韩城手探到她鼻前,活着;放到她额头,滚烫。

于是弯下身去抱起她,将她置于床上。这下犯了难。此行的女眷都随荀夫人进了宫,留下的都是精壮的汉子,没人能照顾她。一咬牙,只得自己来了。

将她衣袖拉上去仔细瞧了瞧伤口,并未化脓,应当只是受了风寒。于是起身去寻了药用水冲了,端起碗喂她。韩城不会喂药,加之引歌又死咬着牙关,那要愣是流了出来多半。韩城气馁,将引歌放倒,拿起汤匙再试一回。

引歌终于肯喝药,朱唇微起,饮下那口。韩城见管用,又喂她些许,直至药碗见底。

引歌喝了药后又沉沉睡去。

留下韩城独自犯难,荀肆说救她,该如何救?自是不能将她丢在京城,否则那些人寻到她,还是死路一条。而自己又将护送荀夫人回陇原,罢了!待她醒了再问吧!

第46章 无情笑叹他人痴(八) 像那寻常夫妻一……

引歌的高热流连不去, 妖魔鬼怪依次在她梦中登场,惊的她尖叫连连。是铡刀落, 热血喷溅,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倒在了亡父面前。自此山崩地裂。罪臣之女,再无翻身之时。

微微睁了眼,看到窗前立着的铮铮汉子,心内瑟缩,朝床里挪。

“醒了?”韩城行至床前,打量她气色。这也是个有勇无谋的, 没有后路就敢那样跑,将自己的命赌进去,不值当。

引歌恐惧他面上的寒霜, 咬紧牙点头:“多谢将军照拂。”

“醒了便想想接下来想去何处, 待过几日西北卫军归程, 也捎带送你一程。”荀肆所托, 韩城不能负。

“西北卫军可是驻扎在陇原?”引歌问他。

韩城点头。

“小女可否恳请将军将小女带去陇原。”引歌坐起身,摸索腰间, 幸好还在。几块碎银两:“这是小女的盘缠。”陇原山高路远, 那些人定然不会追去。到了陇原再做打算。

韩城看那碎银几两,聚在她掌心, 叹口气:“不必。上元节下一日我们启程,你先将养身体。”

引歌红了眼眶,将那银两塞回自己腰间:“小女谢将军。”

韩城点头, 而后出门去。

坐在驿站门口,可隐约望见宫墙上插着的旗,那旗一招一展, 将韩城的心打个粉碎。耳边是荀肆脆生生那句韩城哥哥。韩城哥哥真想将你劫出来,自此浪迹天涯。

远处几个人朝驿站这里走,见到韩城停步问话:“见过一个女子吗?约么十六七岁,生的美。”

“没见过。”韩城知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摇头道。

几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道:“走,咱们去问店家。”

韩城眯着眼坐在那并未起身,任那几人打他身旁经过,听到他们与店家寒暄几句后打探,那店家是个机灵的,韩城带人回来那晚他是见过的,却不敢乱说话。西北卫军而今是朝廷的亲属,那门口坐着的又是西北卫军的将军,万一失言,恐将惹祸上身。遂摇头:“这几日临年傍节,除了先前的住客,再无人投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