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约了!”他真的有约好不好!
沉舟扭头,脸色阴郁而危险。
“他们说请我吃饭,我都答应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樊珂真是急死了,拽着他手腕的手力度不小,捏得他手疼,想抽出手腕又抽不动,力气大得可怕。
杀人的目光便落在皮皮熊和闻冬寒身上,耿直的、非常仗义的、有原则的皮皮熊瞬间萎了:“我、我想起来我们还有点事,改、改天吧!”
“对对对,他伤还没好,我还要给他上药,我们先、先走了啊,你们慢走。”
在樊珂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两人飞速离去。
“不是,他分明好了!”他的火焰不如危苏,危苏那火焰他没吃疗伤丸一晚上就好得七七八八,他这药力还不如呢,要找借口也想个好点的成不成,要不要这么敷衍?
闻冬寒:能想起来就不错还挑什么挑!保命要紧!
“回去吧?”沉舟歪着脑袋看他,墨色的眸子里是他看不懂的波光。
“你能不能先放手?”这里是离开主峰的必经之路,虽然这个点没什么人但万一就被撞见了呢?两个男的手牵手要点脸好不好?
“等你肯心甘情愿让我牵的时候。”
樊珂:“……”卧槽,等那个时候你会放才怪了!不对,怎么可能有那种时候!emmm这混蛋的意思是他不放了?卧槽,好气啊!想打人!
他盯着沉舟的后脑勺,很想一拳砸过去。
“我这里有点不舒服。”沉舟忽然停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道。
樊珂:“……”
“方才比试的时候就不舒服了,只是形势比人强,只能忍。”
樊珂默了下,半晌才抬眸看他:“你真没调戏我?”捂着胸口说不舒服什么的,真不是调戏?
“真的,在结界里的时候就不舒服了,非常不舒服。”
他表情语气都十分认真,完全看不出撒谎的样子,樊珂不由自主想起他之前受伤的情况,便心软了,伸手摸了摸,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分了一丝灵气探测,发现他现在的身体经脉顺畅灵气充足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绝对不会堵塞造成任何不适。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药师,给人看病这种事还是太勉强了,纠结了一会儿,他认为自己能力不够,发现不了问题。
“要不去丹堂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不料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看什么?”沉舟又靠近了一些,他的个子比樊珂矮一丢丢,但是很有心机地站在台阶上,所以反倒是他高出不少。此刻他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虚扶着他,从远处看仿佛揽着一般,暧昧至极。
距离太近,樊珂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脑子里似乎被谁放了一个烟雾弹,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耳朵嗡嗡作响,旁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沉舟的话如同黄钟大吕,一声一声在他脑海回荡。
看他似乎进入某种呆滞之中,一双秋水浸过的眸子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张着,里面的皓齿隐约可见,似乎在引诱人往更深处探寻。沉舟眸色一深,直接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