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她其实还是很苗条的,但是这种每天养膘的生活,继续下去真的堪忧,前两天因为紧张焦虑还瘦了点,怎么感觉一顿就吃回来了。

杜书瑶羡慕地拍了拍泰平王紧实的肚子,感叹,“活动量大就是好啊。”

泰平王不会说话,但无论是从前作为狗,还是现在作为人,每次杜书瑶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很认真地听,全都能听懂一样。

两个人晚上睡着的时候,莲花安排侍卫守着杜书瑶的屋子,自己则是趁夜去了暗巷,找她的小相好去快活了。

一夜安然,第二天早上醒来,杜书瑶照常被翠翠叫醒,早饭还未等吃完,就听闻门口来报,说是于家的二小姐于安青,来给她赔礼了。

杜书瑶正和翠翠在谈论祝良平因何获罪的事情,罪名不是谋害王爷,被挖出了一些其他的害人罪,这其中甚至还有他府内的小丫鬟,工部侍郎被连累直接贬出皇城,去往地方修建水坝了。

听到于安青还愣了会,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想起来于家二小姐是哪块小饼干。

不过经由翠翠提醒,杜书瑶才算想起来,要翠翠请人进来,先带到会客厅,她吃完了早饭再去见。

杜书瑶心里想着今天要少吃,但是泰平王吃得太香了,她陪着陪着,就吃了好多,撑得肚子突出很小的弧度,扶着肚子打泰平王肩膀,“都怪你,吃起来没完害我跟着吃了这么多。”

泰平王嘴里还塞着吃的,闭着口咀嚼得两腮鼓鼓,是杜书瑶教的,做狗子吧唧嘴可爱,做人了总要顾忌一些形象的。

他被杜书瑶蛮不讲理地责怪,眼白向上翻,做出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惹得杜书瑶发笑。

捏着他耳朵又骂,“就你会装可怜!”

养宠物都知道,小东西总是在你忧伤的时候治愈,在你快乐的时候比你欢实,在你无聊的时候被你欺负。

从前串串有毛毛,杜书瑶就喜欢徒手给他梳毛,揪掉的毛,有时候疼了急了,他也会咬上来,不过咬住也是轻轻的,又委屈又不舍得用力,因为喜爱总是双方的,你爱着你的宠物,他当然更是十倍地爱着你的。

但是穿成了人,没有毛毛了,一头顺滑的长发发质偏硬,摸起来不好玩,杜书瑶还真的别扭了几天。

不过现在她找到了新的欺负方法,揪耳朵,挖锁骨的窝窝,晚上的时候摁着,硬给他后背上擀皮,每次惹得泰平王嗓子里呜呜,杜书瑶就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奇妙愉悦,道理和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差不多。

吃饱了,又和泰平王追逐打闹了一会,消化得不撑了,杜书瑶正准备和泰平王找个地方窝一会,就被翠翠提醒了。

“王妃,于家二小姐还在会客厅里等着呢。”

杜书瑶这才想起来,但也没有怠慢了什么客人的心理,毕竟她不是说了,来道歉了么。

杜书瑶不想见她,反正上一次的事情,皇帝帮她处理了,听说她在家被关了不少天数,现在又被按着头来道歉,那么心高气傲的,怕是现在想吐血吧。

她不打算和这于家二小姐一笑泯恩仇,更不打算计较,对于杜书瑶来说,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往后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不过既然都来了,直接打发走好像也太过分,杜书瑶还是带着泰平王去了会客厅。

一进门,就见于家二小姐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她今天本来来道歉就是被按头,她不服气,她分明知道那天泰平王妃是装的,是她陷害她!

于安青转头看到泰平王妃进来了,还一副悠悠闲闲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她在这里足足等了快要一个半时辰了,说是用早膳让她稍等,怎么不吃完了晚膳才来?!

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这个小心眼的阴险女人!

于安青长这么大,几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况且因为这女人,连带着皇后也开始不待见她了,前些日子送去的东西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这分明是还在生气。

心里早把杜书瑶骂得四脚朝天,但是面上于安青好歹还得装,她父亲说,若是得不到王妃的原谅,她就还要继续禁足。

所以她压着怒火,捏着嗓子还是恭敬道,“见过王妃……”

于安青见到杜书瑶身后的泰平王,卡了片刻,这才又道,“见过王爷。”

她是第一次见到泰平王,和传闻中说的疯疯癫癫简直天差地别,虽然眸色异样,可这泰平王分明比她哥哥还要俊逸。

杜书瑶没有察觉也没有心思去察觉于安青任何小心思,她只是随意地说“起来”然后径自坐到了首位。

于安青抬眼看去,眉梢跳了下,那个位置,在家中从来都是父亲的,即便是父亲不在,也没有姨娘敢上去坐。

可这泰平王妃,泰平王还在身侧,就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坐在首位?

即便他是个失心疯,这王府中难不成没有规矩……

她的惊疑惹得杜书瑶皱眉,“我也不跟你绕弯子,那件事情就这么过去,我原谅你了。”

杜书瑶直接说,“你往后再见到我,最好绕着走,你我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你就此回去吧。”

这就是连表面上的脸面都不要,于安青惊讶地张了张嘴,她本来以为杜书瑶要她等了这么久,一定是要为难她,可是谁想到她上来便是这般干脆直白的一棒子要把她抽出王府去。

还以后绕着走不要有交集?

她于安青还未曾绕着谁走过!

“王妃这话是何意?”于安青说,“家父要我来给王妃道歉,但那天之事,王妃与我都心知肚明,王妃难道不因为将我的婚事就此搅黄而心生愧意吗?”

于安青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被杜书瑶给弄火了不顾及什么直接开始还嘴,说完之后一阵神清气爽,她甚至有些快意地想要看着杜书瑶被气得撕下面具和她对着吵一场,这样倒也比她阴人来得痛快。

杜书瑶却是皱眉沉默,半晌才开口,说话倒也没有提高什么音调,但是却也不再客气。

“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杜书瑶说“你本就想同祝良平取消婚约,不过是拿我做个幌子,你若是真心喜欢他,现在他落难了,你怎么不去为他送行?再舍不得你可以和他办冥婚,还觉得难过你可以生死相随啊。”

于安青确实惹得杜书瑶撕破脸了,但她是万万没想到杜书瑶战斗力这么强,张口就这一串,说得她哑口无言。

她憋了半晌,憋得脸通红,最后说道,“即便是我想要退婚,可当时我有说错什么吗?王妃确实同祝良平有过婚约,成婚后险些因为他抑郁而终,这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

“是又如何?”杜书瑶说,“再说你又知道我为何抑郁?你那日说得没错。”

于安青还以为杜书瑶承认了,表情正要得意。

杜书瑶又说,“可你为了一己之私,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可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人言又怎么,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