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一日,刚刚入夜,寒风便呼啸而起,最近新北郡不太平,出云国的皇室已经投靠了圣族人,在他们的授意下,新北郡遭到了封禁,外来人只能进,不能出,听说了风声的外乡人便吓得不敢进城了。
本来热闹的东城门口也变得极其的萧条。
城门外点了一堆篝火,七八个守卫正围着篝火烤肉喝酒,推杯换盏,猜拳行令,不亦可乎。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虽是大冬天,身上也只是穿了一身轻便的黑色劲装,显示出他的境界的不俗。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心直到嘴角,看起来,凶神恶煞,十分的不好惹。
刀疤守卫站起身来,走到城门底下,抬起头来,一个人被悬空吊在半空,这人身材瘦削,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满是伤口,刀伤,剑伤,鞭子抽打出来的痕迹,甚至还有用烙铁烫出来的痕迹。
那人闭着眼睛,被风吹得轻轻晃荡,不知道是死是活。
刀疤守卫狞笑道:“崔明堂,怎样?想通了没有?”
原来被吊在半空的人正是崔明堂,自从被俘虏之后,他遭到了各种酷刑,如今早已是面目全非。丁浩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崔明堂说出辱骂罗云的话,就能得到自由。不过崔明堂却嘴硬的很,非但没有说一句罗云的坏话,倒是每天无休无止的痛骂丁浩渺。
崔明堂不过是穷乡僻壤的一个小土匪,大本事没有,但骂人的本事却非同寻常,这样一番痛骂,竟是变着法子,骂得极其出彩,骂得丁浩渺是怒发冲冠,于是崔明堂便被割去了一截舌头,好在舌头还是只是割了一小截,勉强还能说话。
刀疤守卫问了一句之后,不见崔明堂答话,冷哼一声,不急不慢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鞭,手腕一甩,鞭子便卷走了崔明堂身上的衣物连同皮肉。
崔明堂痛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刀疤守卫笑道:“老子以为你死了呢,要是死了也好,我们兄弟几个就不用辛苦在这里守着。你小子也是嘴硬,给丁少爷服个软不就得了,非要闹到这种地步,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崔明堂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竟是闭起了眼睛,不愿搭理刀疤守卫。
刀疤守卫骂道:“老子给你脸了是不?你可有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只要你照着丁少爷的说法,大骂那个姓罗的小子,我们马上放你下来,并且好酒好菜的招呼你,要不然的话,今天的天气可别昨天冷多了,依老子看,今晚很可能会下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时候老子叫人在你身上泼一桶水,让你晚上在这里活活冻死,看你还敢嘴硬不。”
崔明堂似乎并没有把刀疤守卫的威胁放在心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刀疤手中的那壶酒,他已经三天没有喝水了,如今口中犹如烧起来一般,十分难受,只盼能够喝点水来润润喉咙。
崔明堂犹豫了一下,说道:“给老子一口酒喝。”
被割去一小截舌头之后,崔明堂说话有些不利索,但基本上还是能够听清他说些什么。
刀疤守卫笑道:“嘿,小子,你终于肯说话了?要酒喝没问题,你先骂两句姓罗的不是东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