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为我皇而战(1 / 2)

回到宫里燕倾傲便立即给听西楼传了消息,明确以后有事还是通过消息,像见面这样的事情风险太大,也很容易被人怀疑,毕竟她的四周都是眼睛。

皇甫云当时因为担心燕倾傲,也没有过多关注,但等他静下来,把当日的疑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并根据御林军的调查结果,心中有了猜测。

没过多久,御林军接到停止调查的命令。

皇甫云静默的待在御书房,陷入了沉思,从北寒烈他那里学到了一点——包容,傲儿或许是去见了什么人,但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如果针锋相对、步步紧逼,把傲儿逼急了,以她的性格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所以,他一定不能这么做!

皇甫云想了想,起身往燕云苑走去,没想到一进门就见燕倾傲抚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柔和的想着什么。

“傲儿,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字想了吗?”

“还在想。”燕倾傲愣了一下,抬头便见皇甫云走了过来,自然的坐到她身边。

孩子的名字她还真想过,名字倒是容易,但是孩子的姓不好办,皇甫云定不可能同意孩子姓北,一个南飞国皇帝的孩子怎么可能姓北寒国的姓。

燕倾傲虽然计划将孩子送回北寒国,但是也不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她身边,孩子太小了,至少要等他长大一些才送回去。

“不如孩子的名字我来想。”皇甫云眯着眼睛勾着唇角,叫皇甫什么好呢?

“其实我已经想了一个名字,觉得还不错,孩子跟我姓,名字就叫燕云烈,不错吧?”燕倾傲眨着眼睛,亦笑道。

在孩子的名字中加了一个云字,也算是对皇甫云妥协,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孩子姓皇甫,但她也不能去触碰皇甫云的底线。

“把烈去掉我就觉得不错。”皇甫云自然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眉梢微蹙,继续说道,“不如就叫燕云倾,这样我就同意。”

“这样,如果是男孩儿就叫燕云烈,女孩儿就叫燕云倾。”她只能赌一把,她赌是个男孩儿。说到这里皇甫云也不好再说什么,浅浅应了声“好”。

另一边,北寒国与东越国陷入了长达一年的僵持阶段,东越国大军再难以向前迈进一步,北寒国却也无法收复失去的土地。

东越国的毒气战让他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至今仍未破解,据说太医院和兵部一直在研究一种叫做防毒面具的玩意儿,却始终没有大的进展。

然而就在此时,北寒国西部边境又传来了骄人的战绩,西燕大将军池少陵率兵西出衢门关,连续占领西龙国五座城池,大胜而归。

“烈,咱们这边要是再不出战绩,就丢人了。”看到这个消息,轻灵心中稍有安慰,但口中说出的话却颇有些好笑。

西部地区现在不但为他们提供军需粮草,池少陵更是以雷霆之势连打胜仗,如今名声已经与燕倾歌这个赫赫有名的战神齐名,同被百姓称颂。

北寒国再次进入了两个战神齐名的时期,关键的是两代战神竟是师兄弟,一个是上一代战神将军燕风尘的儿子,另一个是他的徒弟,可以算得上燕门之人。

燕门一族在短短五十年的时间,连出三位战神包揽了北寒国所有战神称号,让世人惊叹不已。

从燕倾傲到达西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西部迅速崛起,虽然她已离开,但西部却按照她的计划继续发展,不但成功成为粮仓,也兵强马壮,再加上池少陵的威名在西龙国内远播,让敌人闻风丧胆,西部地区可以说是稳若泰山。

北寒烈头也没抬,继续看着太医和兵部传来的消息,淡淡问道:“少陵胜了?”

“这次胜利不一样,咱们这位西燕大将军已经与西龙国二皇子西野翔取得了实质性的合作,这次胜利是他们联合作战的成果。”也就是说,池少陵成功的利用了西龙国二皇子西野翔。

要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外国军队进入本国,无异于引狼入室,这也是西野翔迟迟不肯真心与他们合作的原因,如今池少陵竟能与他合作,可见手段非同一般。

“很好!”北寒烈点了点头,眸中对池少陵多了一丝赞赏。

“倾歌和傲儿的师弟,燕风尘大将军破格收下的徒儿,自然很好!要不把他派来这边?”最后一句话轻灵几乎是想也没想,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

北寒烈这才抬起头来,神色奇怪的看着轻灵,国师大人这是在承认自己不如池少陵么?名震天下的轻灵先生这么容易就认输了?

毒气战确实打得艰难,轻灵和燕倾歌都吃了东越国很大的亏,以至于从不言败的轻灵都有一些挫败,不得不承认,那个叫欧阳血锋的男人,是一个麻木冷血之人,他只求自己的利益,从不考虑手段究竟有多毒辣。

“国师大人,你说话的语气怎么有点怪呢?把池少陵派来这边,西部谁来管?”北寒烈被气笑了。

“唉……谁知道呢?本国师现在是焦头烂额啊,东越国的毒气战要是再无法杜绝,要想收复失去的土地难上加难啊!”他轻灵一生少有败绩,更是难得遇到强劲的对手,这个欧阳血锋简直就是他的死敌。

这一月以来,北寒烈大帐捷报频传,都是西部地区的胜仗,看到这些消息,北寒烈也确实如轻灵所说,欣喜的同时心里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又一个月了,太医院和兵部毫无进展……池少陵怎么就能如此无畏的取得胜利?

傲儿离开的时候,隐卫来报说池少陵远道而来与傲儿道别,两人只是简短的一段对话,傲儿甚至连马车也没下,他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现在却让他忍不住深思。

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这是池少陵当时说的话,隐卫原封不动传给他的。

好好做好你手上的事。这也是傲儿的回答。

只是这样两句简短的对话,又能说明什么呢?即便是池少陵狂热的喜欢着傲儿,傲儿却始终在与他保持距离,可是为了傲儿,池少陵近日作战那近乎拼命的姿态,让他感到震撼。

一个人,为爱也可以变得这么疯狂,但让他难过的是,这个人却不是他!他得到了那份珍贵的爱却没能好好守护,又算得上什么?

灭东越国,他便能再见她,可是当他想到要用多漫长的时间才能灭了占尽优势的东越国,他便一直处于沮丧之中,每日每夜都被思念折磨得无法睡眠。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堂堂北寒国皇帝的实力去了哪里?曾经训练征魂和血魂的气魄去了哪里?

好好做好你手中的事,傲儿是这么对池少陵说的。

是啊,不过是好好做好自己手上的事而已……只要做好手上的事,傲儿便可以回来了,多简单的道理啊!

“陛下,灵仙岛又来人了。”

“让她们到隔壁大帐等待。”北寒烈这句话就连轻灵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烈已经拒绝过灵仙岛那位不止十次了,现在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不等轻灵多问,北寒烈继续开口:“轻灵,你负责和她们沟通一下合作事宜,条件随便她们提。”

见他不想多说,轻灵也不好再问,起身朝隔壁大帐走去,对于灵仙岛的那位他还是有些好奇。听说她们医术卓绝,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若是能够助他们破获毒气战,也是好事一件。

轻灵走后大帐安静下来,北寒烈忽然拿起腰间的暖玉,痴迷的看着,玉上的明月不是弯如钩也不是圆如盘,而是半缺不圆……那是他们相依相偎的那个晚上空中月儿的形状,是傲儿亲手雕刻送他的定情信物。

以前傲儿在身边,他很少看这块玉,如今她不在了,只能看着暖玉想念她。

我们卷入国仇家恨的漩涡,谁也逃不了了,傲儿……

如果回到当初,我愿放弃这束缚的皇位,和你闲云野鹤,傲儿你愿意么?

还记得当初的海誓山盟,还记得那如雷贯耳的宣誓,还记得缠绵悱恻的甜言蜜语,他想要的,紧紧是这一份爱和守护。

皇权天下又怎样?江山万里又怎样?没有她,他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曾说,朕这一生只有皇后,没有后宫。

他曾说,朕所爱的女子,就站在朕的身边,她便是护国大将军府三小姐燕倾傲,是朕唯一爱的女人。

他曾说,朕在此承诺,朕这一生,后宫佳丽只燕倾傲一人。

他曾说,朕的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没有一妃一嫔,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承诺了太多,终究做不到么?爱一个人,这么难么?

天诛地灭!

他只配天诛地灭吧,爱情和权势和国家,最难守护的永远是爱情,最不忍放下的永远是国家天下,黎民百姓!

她说,陛下,你不仅是傲儿的夫君,更是北寒国的皇,是北寒国的天,所以,陛下不得不顾忌这天下!

傲儿,我突然很想放弃这天下,想不顾一切的去找你……可是我不敢,我怕放弃之后的北寒国遭受屠戮,我怕在这片大地上行走的我们会忍不住红了眼,如果四处充满了硝烟战争,我们始终找不到一个清净之地啊!

帐帘忽然被掀开,明媚刺眼的眼光照射进来,北寒烈敛起神色,恢复如常。

“烈,对方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下旨昭告天下纳她为灵妃。”

轻灵的谈判第一次遭遇挫败,无论什么他说什么,对方始终只要被纳为灵妃,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北寒烈不会爱上她,她依然坚定。

“好,朕同意了。”北寒烈眸光清冷,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这样的他,就连轻灵也琢磨不透,他知道北寒烈最不想纳别人为妃,他认定的人只有傲儿一个,但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若根本毫不在意。

不等轻灵搭话,北寒烈又继续补充道:“等东越国战争结束之后,朕自会纳她为灵妃,另外,告诉她朕允许她一直随军,伴朕左右。”

“……”伴他左右?这对灵仙岛的那位不是天大的诱惑吗?

比起在宫里当一个无人宠爱的妃子,当然是整日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更重要,更重要的是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等战争结束后回到宫中,别人自然以为他们感情深厚,可谓是一举两得。

仅仅过了两天,北寒国大军中很快就炸开了,传言军中多了一位陛下钦定的灵妃娘娘,虽然还未下诏册封,但是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同意,册封也是迟早的事情。

“砰……”隐忍多年的情感瞬间爆发,南宫晴一抬手打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部掉了下去。

大帐里的人无一人敢说话,就连南宫晴的贴身丫环雪梅也吓得面色苍白,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发怒的南宫晴。

她家小姐自从升任上将军之后,说话做事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懂得分寸,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连刀也不敢碰的少女,就连同她也跟着穿上了铠甲来到军中伺候。

一个女子在军中谈何容易?要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做到上将军更是不可思议,但南宫晴心中有份执念,为了她爱的那个人义无反顾,却没想到整整五年,竟然等来了这样的消息。

一个从未在陛下身边出现的女子,一朝攀上枝头,成为了陛下钦定的灵妃娘娘,虽未册封也是相当于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她如何能够甘心?

“你们都出去,雪梅,抱几坛酒来。”南宫晴过了一会儿,忽然平静下来,静静的开口说道。

夙翰到来的时候,几个酒坛子已经空了,女子眼神迷离的望着虚空,安静得吓人。南宫晴在军中一直很是自律,几乎滴酒不沾,就算是庆功宴也是以茶代酒,夙翰看得出来她这一次受的打击很大。

听到脚步声,南宫晴条件反射性的眯起眼睛,看到夙翰微愣了愣,他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浑身风尘仆仆。

“表哥?”她叫了一声。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夙翰走过去,目光心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