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走到了凰羽面前，神情和善的说道：“我认罚，天帝按照正常规矩，执行天规吧。”

凰羽看着面前的女子，要说不惊讶，还是不可能的。

明明那地府灵女都快成为阶下囚了，她却还能如此淡然的说着这句话。

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仿佛她接受的不是惩罚，而只是要出门远航一趟。

“你这般不乱走动，倒是好事，也省得本帝麻烦。”

“地府的人——”

“你放心，地府是茶茶的地方，我不会对地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再说，现在地府还多了一个地藏王十三，又加了一个小神孟婆，他也不会轻易招惹冥界。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二姐姐——”

“念念——”

“你们都不要跟过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没有关系，阿姐，你要放下心结。”

阿茶没有点头。

虞歌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最近几千年发生的事情太多，阿茶开始学会隐忍，身姿也越发的变得妖娆了许多。

现在的她，已经与虞歌在黑山之中所见到的黑莲越来越像了。

可是值得庆幸的事，虞歌知道，阿茶不是黑莲，她的心地，还是纯善的，只是在众人面前，给自己带了一个面具而已。

或许这样，也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阿姐变成如今的样子，或许更能使手下之人信服，也能更好的保护好地府的每一个生灵。

“念念，阿姐和十三他们，都会等着你回来。”

虞歌点点头，终是头也不回的跟着凰羽回了天界。

在天宫的大牢里的时候，凰羽曾和虞歌发生过这样的对话。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自己将接受的惩罚？”

虞歌笑了，那笑容，好像就只是一个表情一般，没有开心，没有失落，没有任何的掩饰。

“我有和可怕，我若是害怕，便不会跟着陛下来这天宫了。”

“倪念，你这一点，使得本帝很佩服你，能将两个男子玩转在股掌之间，你怕是这三界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凰羽，我跟着你来天宫，并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也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只是因为，我不想为了我，引发地府与天界的战争。”

魔界已经消失，所有妖灵也已经不复存在，长此下去，这天界也会越来越衰败。

“你这般能说会道，本帝自然说不过你。”

凰羽拂袖，就要离去。

等他到了天宫地牢门口的时候，虞歌便又说道：“凰羽，你是他的弟弟，我不反抗你，只是不想让他伤心。”

凰羽回过头，见女子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上，看不清她现在是何神情。

“可是真正伤害他的人，是你。”

“你若认为是我，那便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