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远山银司郎和服部平藏自打入警校开始便是好友。——两个人同时进入警部,同时晋升,然后又几乎同时成家,就连房子也买的很近。
这天,两个好友下班之后便按耐不住跑去居酒屋喝酒。
远山先生向服部先生开玩笑说你看我们关系这么好,以后有孩子了就内部消化了吧,我有预感你们家的女儿以后会嫁到我们家来。
服部先生小酌一杯之后十分严肃地回答:不,肯定是你们家的女儿嫁到我们家来。
远山先生哈哈大笑,表示不服我们日后来辩。
几个月之后远山香纪产检回来表示自己可能怀了个女孩儿,然而另一边,服部静华怀的是个男孩儿。——远山先生因为赌注失败被迫请服部平藏吃了两个月的饭。
当然,对于远山先生来说男孩儿女孩儿他都爱,不,也许女孩儿更好一些,虽然可能得在安全方面多操点儿心,但是女孩儿多乖啊,而且不管多大都会向爸爸撒娇。而男孩儿长大了就跟放了羊一样,别提交流感情了,皮一点儿的都可能直接跟自家老爹动起手来。
嗯,这小子打不打得过自己还是个问题。
而就在远山先生满心欢喜地抓完犯罪分子赶来迎接自己的宝贝女儿的时候,护士把一个皱巴巴的,带把儿的小婴儿交给他:“恭喜,是个男孩儿。”
……
……
……
等一下,等一下?
说好的女儿呢?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是为了自家“女儿”忙活了好久,别说奶粉尿不湿摇篮之类的东西了,女儿控远山先生甚至连三五七节的东西都买好了——
结果居然是个男孩儿???
远山银司郎看着怀里这个几乎巴掌大的小家伙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不会是抱错了吧?”
那傻乎乎的样子简直看不下去。
远山银司郎表示他和服部平藏的赌约得重新开局了,毕竟远山家的孩子是男孩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服部家那边是不是男孩儿还不一定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赶紧把家里那些给女孩儿置办的东西都换掉,顺便想一想给自家儿子起什么名字比较好。
“远山和叶”这个名字大概是不能用了,那么——
“我觉得‘凛’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远山夫人发表意见。
于是远山家的独子就叫远山凛了。
远山凛是个乖孩子。他很少哭,谁抱都行,谁逗都笑。过了两个半月之后就可以自己哄自己了,虽然没人知道他躺在床上到底在咿咿呀呀地说什么鬼,不过不粘大人这一点对于一个小婴儿来说确实难能可贵,这可给照顾他的人省下了不少精力。
于是服部平藏不得不把一天上班时间的百分之四十拿来听远山银司郎在他耳旁精神抖擞地叨叨凛怎么怎么样了,我们家凛今天又干了什么——
服部平藏觉得很绝望。——我的好友已经坏掉了谁来救救他吧。
接着,半个月之后,服部家的小子诞生了。——对此,远山先生表示很可惜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儿。
平藏眉头一横:你以为你们家那种看错性别的特殊情况是每一家都有的吗?这下平局了,两家都生了男孩儿,不存在谁家娶谁家的情况了。
远山先生:那我不是白请你吃了两个月的饭?
服部平藏抱着自家儿子装作没听到。
远山夫人和服部夫人一致摇头:这两个男人大概都是傻狗吧。
与安静听话的远山凛不同,婴儿时代的服部平次简直就是灾难的代名词。
睡一个小时,醒来哭一个小时,然后再睡一个小时,再醒来哭一个小时,如此循环一宿。把喂到嘴里的东西吐得到处都是,服部平藏一抱就扯开嗓子大哭,长了乳牙之后就开始啃各种自己能够得着的东西,把玩具一个个往嘴里塞,活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把床上的东西全都踢下去,一会儿没人注意他就要大叫,故意在换尿不湿的时候尿尿,整天翻腾个不停然后累了困了就要哭。
服部平藏表示自己才不会羡慕远山银司郎每天都精神百倍地来上班。——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感觉现在坐在办公室里都能幻听到服部平次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大嚎。
他和静华都是安静的人,怎么生个儿子就活泼成这个样子?
远山银司郎表示:而且你儿子还特别黑。
服部平藏只睁着一只眼睛把手里的笔丢过去砸人,被远山银司郎稳稳地接住。
两家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性格差异依旧十分明显。——安静的凛和活泼好动的平次坐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山香纪总是在担心自家儿子太乖了在幼儿园里会被欺负,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远山凛打起架来比服部平次还果断。
当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第一次因为儿子卷入“群殴”事件而被叫到学校里去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有大孩子欺负了凛然后平次帮着打回去的,然而事实恰好相反——
“他们抢平次的东西,仗着人多把平次推到沙坑里吃沙子,所以我就揍了他们。”远山凛仰着头看着自己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这么说是二打五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远山银司郎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打人是不对的,你可以跑去告诉老师——”
“然后让老师来打?”
“是的——不对!老师可以制止他们的行为。”
“但是这次制止了有什么用呢?他们下次可能继续盯着平次打。”
“不会的。老师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家长,家长会教育他们的。”
“所以说还是会打喽,只是谁动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