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 2)

8.不期而遇-

颜溪回到宿舍,给三拨人报了平安。

爷爷奶奶、姑姑、姜池。

对最后一个人只有冷漠的两个字。

“到了。”

姜池隔了很久才回。

“嗯。”

颜溪睡前看到,哂笑一声,作罢。

管他卖什么关子呢,与她无关。

短暂的假期回来后,继续着普通的校园生活。

每天上课下课,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偶尔听庄雅意讲没有营养的笑话。

期中考试这一周的社团活动被取消,消息是姜池主动发微信告知的,内容十分简短。

颜溪跟着很简单地回了个“好”。

这一周周五,考试成绩出来,成绩单人手一份。

至此,教室里终于有了异动。

“我的天呐!钟雨霖居然不是第一名?”

“omg!请问数学一百五是怎么考出来的?这个成绩我慕了!”

“新来的转学生这么猛的吗?空降第一也太可怕了吧!”

“她转过来一个月都不到吧,真是个狠人。”

“……”

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名字,颜溪有些意外。

等到成绩单发到她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处于震惊当中。

她在以前的学校,在班里也就二三十名的样子,来这儿居然能拿第一,而且是年级第一。

颜溪被吓到了。

同桌见她这样,既激动又害羞地问:“诶,颜溪,这个分数你是怎么考出来的呀!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记得你之前说转学之前也就班里二三十名,你也太谦虚了吧?”

颜溪摇摇头,“不是谦虚,是事实。”

同桌狐疑了一秒,问:“那你之前在什么学校?”

颜溪:“p大附中。”

前后左右的人听到这个回答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十分悦耳的惊叹——

“卧槽!”

“p大附中,班级二三十名,你是在top班里吧?全校排名估计也不低。”

“不说别的,秒杀长礼一众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教育资源有倾斜啊,况且师资力量长礼绝对拼不过t大附中。”

颜溪愣了愣,“有这么夸张?”

期中考试之前,她还担心自己考不好,努力复习了好几个晚上。现在成绩出来,比第二名居然高出了二十八分。

这个结果,是颜溪完全没有想到的。

同桌点头如捣蒜。

“颜溪,就你这水平,不管去哪个学校都抢着要啊,你也太小看你的母校了。”

“p大附中,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都进不去。”

“你以前在外地可能不知道,a市跟江市的教育水平隔了一道坎。放在全国范围内竞争,p大附中可以进前三,长礼的话,勉勉强强挣个二十吧。”

颜溪道:“我现在是长礼人,长礼很优秀。过去的成绩已经成为过去了,这次我发挥得不错考了个第一,不代表以后都能考第一。”

同桌笑了笑,“哎呀,颜溪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这个学渣能稳住年级前一百名就不错了。你学习这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颜溪想了想,回:“尽全力,然后顺其自然。”

同桌:“……”

“对了对了,你知道期中考试全校第一名有奖品吗?”

颜溪摇摇头:“什么奖品?”

前座的人替颜溪的同桌回答了:“这个得抓阄。”

同桌接过话:“对。奖品分为三个梯队。全校前三名是一个梯队,就是特等奖。特等奖靠抓阄,能抽到什么看运气。不过啊,特等奖都是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我记得去年有个人抽到了一学期的食堂免费吃,结果他给全班带早饭,差点把食堂吃垮。现在不知道还没有这么奇葩的奖励了。”

“不清楚,下个星期表彰大会的时候就知道了。”

“想想有点小期待呢,不知道你抽到什么奖励。”

“嘿,我说人家颜溪考第一,又不是你考第一,激动个锤子哦。”

“……”

周末,高二正常放假。周六的晚上姑姑打电话过来问成绩,颜溪告诉姑姑她考了全校第一名。

姑姑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挺争气”挂了电话。

撂了电话,颜溪坐在宿舍的小床上发呆。

她还记得她来长礼之前,姑丈说她成绩不怎么样,进长礼有些困难,他是托关系塞了钱,才把她送进来的。

当时颜溪对他感激涕零。

没曾想,姑丈竟然骗了她。

颜溪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是姑丈帮她办理的入学相关手续,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校方的接收标准。她从外地来不清楚长礼的情况,再加上在学校时成绩确实处于班里中游,她长期把自己放在比较低的位置上,姑丈说什么她也就信了,没有去证实。

现在看来,那个男人真卑鄙。

爷爷奶奶寄过来的东西,颜溪分了一部分给庄雅意,还有班里几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同学。现在还剩一部分,她把东西装在一个大的塑料袋里,又把塑料袋装进了书包。

背着书包拿了交通卡和手机就出门,庄雅意看她要出门多问了句:“你要你姑姑回家?”

颜溪转过身,看着她回答道:“对,我回去一趟。”

庄雅意瞥了眼外边的天色,“路上注意安全。”

颜溪轻轻颔首,“好的,谢谢你。”

庄雅意:“没事,都是同学。”

路上,颜溪给姑姑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又立马被挂断。

如此往复,三次。

姑姑虽然跟姑丈关系差,但是对颜溪很好。在颜溪的记忆里,姑姑甚至是比妈妈还要贴心的存在。

只是经历过生活的毒打后,那个总是特别温柔的女人渐渐丧失了对生活的热爱。

随之而来的,姑姑对她的关心,淡了许多。

不过对于这个年纪的颜溪来说,那种距离感,恰到好处。关心没有厚重到令人喘不过气,也不是说近乎为零。

快到姑姑家的时候,姑姑依然没接电话。

电话响了几分钟后,那头出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抽泣声。

“姐姐,爸爸坏,妈妈在哭。”

颜溪脑子里的那根线咔嚓一下断掉。

姑姑家就在地铁站附近,颜溪下了地铁飞奔出站,一路跑到她家。颜溪喘着粗气,问电话那头的小表妹:“慧慧,你在家吗?帮姐姐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