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褷摇了摇头,“这些罪名还不够!我们还得往别的方面想想。”
“还有什么?”高捷皱着眉头问到。
“就是,还有什么,你知道了就赶紧说出来!”唐世济有点不耐烦了。
张捷用手指头敲了敲身边的桌子“结党!”
“张兄果然一语中的,实在是妙的很!”史褷笑了起来,龇着一嘴黄板牙。
“哈哈,袁党?钱党?”高捷反应极快。
“管他什么党!只要跟这扯上边,保管统统都是‘死党’!”史褷嘿嘿嘿一阵阴笑。
众人一阵哄笑。
“你这家伙,真够损的,还‘死党’,真是太有才了!”高捷和史褷本就是老相识。
“这事就这么办!我们还可以给他加点火候,比如散布点通敌的消息,趁机把水搅浑,这样一来,袁蛮子必死无疑!”
“好,大事可期!”高捷拍了拍了手,如同提前庆祝一般。
“对于开海兴贸呢?你们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温体仁结束了闭目养神,问到。
这件事绝对是朝廷目前最大的事,到现在仍然引起着巨大纷争,每天朝堂上都要为之争论半天。
争论归争论,朱由检的态度非常明确:开海兴商。
徐启也是反复说明开海兴商的好处。
众人一时间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不关自己的利益,操那么多闲心干嘛,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听个小曲,观个舞妓呢!
温体仁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从身后书案上抽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众人。
史褷离的最近,第一个接了过来,在温体仁的示意下,抽出了信,读了起来:温大人如唔:一官惊闻朝廷要开海,此事绝不可行,朝廷诸公不知,近海之上尚有巨窛潜行,远海更有列强虎视眈眈,一旦开海经商,贼人趁虚而入,列强趁机作乱,岂不是黎民遭殃,百姓丧命?恳请大人,能闭海禁贸,挽救万民于水火当中。若有需钱粮等物,一官就算倾家荡产,换一方平安,也在所不惜!郑一官敬上。
“郑一官?”高捷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名字。
“莫非是熊文灿招降的那个海盗?”
温体仁点点头,
“十万两银子走了老夫的门路!”
“出手挺大方的啊!”史褷冷笑了声。
“你们怎么看?”温体仁慢慢的喝了口茶,问到。
“如此厚礼,必定有求于人,大人可先给他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以后在见机行事,这样一样,无论成功与否,都不至于陷自己与危墙之下。”高捷眨巴着眼睛,给了温体仁一个“拖”字诀。
“我看此法可行!我观皇上开海之心甚是坚决,此时不可贸然上书请止!”张捷也附和到。
“史御史,你怎么看?”看上去温体仁并不是很满意上面几个人的建议。
“大人,莫要折杀下官!我以为此事最起码应该先探听明白郑一官的所图以及所想,还有能够付出的筹码,然后在另行决断!”
“善!”温体仁点点头,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是关于新军的,诸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有所耳闻!”
“韩爌和梁廷栋真是晕了头了,竟然想着从老虎嘴里抢食吃,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唐世济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