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哈哈,我不大也不小,顶多也就是个中人吧!”茅元仪的酒看样子还没醒。
徐铮回头忘了下孙承宗,只见孙承宗脸沉似水。
“茅老哥,真的有人来看你了,你快看看,那是谁?”徐铮把茅元仪的脑袋太高了,方便他能看得到孙承宗。
“额!”茅元仪晃了半天脑袋,最后脖子一软,又倒下睡着了!
“哎!罢了罢了,抬回去让他先睡吧!等醒了再说!”孙承宗无奈的摆摆手。
章副千户让刘百户再次把人送回去。
孙承宗看了眼徐铮。
徐铮笑了笑,“要不我们就先在这里待上一会,等他酒醒了再说,义父您看如何?”
“哎!”孙承宗一会,竟然连连叹气。
章副千户安排了午饭,但却不敢坐陪。
还是徐铮陪着孙承宗吃了顿午饭。
“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变成了酒鬼!”孙承宗饭吃到一半,突然间重重的把碗搁在桌子上。
“义父,您先别着急!茅元仪现在这样,确实也情有可原!堂堂一副总兵,被遣戍到这个离京几千里的小地方,怎能不郁结,借酒浇愁也属正常!”徐铮赶忙劝慰孙承宗。
“老夫不是怪他醉酒,而是心里痛惜,将军之才竟然被放在这里孤困海岛,实在让人痛心!”孙承宗这话的意思徐铮听明白了。
封建朝代就这样,谁也没办法。只要皇上不开心,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鸟用!
一句话:人家不用你,你能奈何!
历史上的茅元仪确实如此,在崇祯十二年,由于悲愤、郁结,最后纵酒而亡,终年四十六岁。
后人称茅元仪的《武备志》为“军事学百科全书”,可见评价之高!
这么一个人才,朱由检弃之不用,实为可惜!
徐铮是了解历史的,对于茅元仪这样的大才,自然不肯放过。
“义父,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您老人家别太着急!”徐铮趁机安慰了下孙承宗,
“等会我陪义父此处走走吧!”
好说歹说,终于让孙承宗吃完了饭。
等孙承宗稍作休息之后,被徐铮拉着在城里四处走走,散心。
六鳌堡本身就不大,没多少功夫,爷俩就转了个遍。
徐铮见孙承宗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趣,没办法,只好带着孙承宗回去稍作休息。
对于茅元仪的现状,徐铮并不是太担心。
茅元仪最大的困境在于缺乏实施展的舞台。
既然如此,那么我徐铮就给他提供一个。
不愿意跟大明做对,那就出去打外国人!
以后接着打建奴!
在徐铮这里,可以选择的空间要大得多。
迷迷糊糊躺了一会,没想到孙承宗却差人来叫徐铮。
等到徐铮到了孙承宗这里,“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酒鬼!”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是孙承宗现在心情的写照。
徐铮再次陪着孙承宗出了门,直奔茅元仪的住处。
东面沿着山道往下走,一颗大榕树下面就是茅元仪的家。
两间低矮的房子,外面用一圈矮篱笆墙圈了起来,院落里正不断的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
等到走近一看,只见一个素衣丽人,正坐在蒲团上,背对着篱笆墙,轻轻拨弄着眼前石台子上的古筝,石台子对面是仍在呼呼大睡的茅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