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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在同意赞助十万两银子的同时,已经想好了怎么从周廷儒身上把这个好处捞回来。
仍是“难民”!
如果自己记得没错,今年九月份,周廷儒就会当上首辅,到时候只要周廷儒同意主动放行难民去琼州府,自己就赚大发了!
别说是五十万人,就是一百万人都没有问题!
“方桐城这主意好!以我们复社的影响力,募捐五万两银子应该不是难事!”杨龙友拍掌赞到。
“如此一来,大事可期也!”钱谦益也笑着到。
张溥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徐铮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本想让这帮家伙自掏腰包,没成想人家转眼间就把困难转嫁了出去。
实在是高明!徐铮也笑着瞧了眼方以智。
方以智也笑着回看了眼徐铮。
待众人散去,徐铮再三告诫李香君:瘟疫马上就传到江浙苏一带,下半年不许外出演出。如果要演,只能往南方,最好是两广、福建等地。
由于被钱谦益等人耽误了两天的行程,安排好一切之后,徐铮迫不及待的启程,前往山东。
这次徐铮换乘的是漕船,沿着运河一路北上,直抵临清。
此时的临清在全国范围都有名气,被称为大明三十座最繁华城市之一。
朝廷在临清建立了可以容纳三百多万石的临清仓,被誉为运河沿岸第一大仓,由于仓库巨大,因此也被人称之为“常盈仓”。
同时还设立了临清钞关,征收商税,最高峰时年税八万三千多两,一度超过北直隶崇文门关税!
可以说临清不仅是南北漕运中一个重要节点,还曾一度是朝廷商税的一个重要来源。
临清城也因此不断扩大,新旧两城常住人口再加上驻军、游商总数不少于十万人。
徐铮带着张礼真、流风、张养默等人以及随身携带的物品分别搭乘十几艘漕船,沿着运河前行。
运河两岸是高高的河堤,漕船带起的河水不停的卷起河边赃物,浑浊的河水在阳光暴晒下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徐铮记得自己后世也曾数次经过京杭大运河,那个时候河堤上满是郁郁葱葱的植被,再远处不是一望无际的耕田就是乡或城市,一片勃勃生机。
但是现在从船舱眺望远处,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灰蒙蒙泛黄的颜色,格外凸显破败陈旧,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丝绿色。
“曾被誉为粮仓的齐鲁大地竟然残破至此,哎!”张养默看了半响,摇头叹息到。
“这就是小农经济最大的弊端:靠天吃饭!老天爷开恩你就有饭吃,老天爷一旦不高兴,你就得饿肚子!”徐铮也叹息一声。
“公子的意思是采取我们琼州府组建农场的模式进行生产?”张养默尽管专心钻研医术,但是爱好也是异常广泛。
“也不全是!”徐铮摇摇头,“我认为朝廷应该采用大型农产的方式进行耕种,以保住粮食底线;至于多出来的耕地则发放给农民自主经营创收,当然朝廷必须负担起水利设施建设!”
正在两人谈论的时候,漕船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咦,怎么回事?”徐铮和张养默不约而同住了口。
“各位老爷,船上的商户们,咱们到安山闸了,必须停船检查,还请多担待!”一个水手对着笑脸,挨个船舱通知。
徐铮和张养默、流风以及张礼真、几个随从坐的正是打头的一艘漕船。
“走,出去看看!”徐铮第一个走了出去。
一座高大的木制船闸横跨在眼前的运河上,闸门半开,船闸上面搭了一座简易草棚子,里面正中间站了一个长须大汉,身边立着四五条汉子,正手搭凉棚往河面上瞅过来。
船闸旁边泊着几艘船身细长的快艇,每艘快艇上面插着一面旗子。
“有点不对劲,船闸不应该是驻军吗?怎么上面的都是便服?”流风仔细端了会船闸上面的几个人,疑惑的问到。
“可不是,以往都是军服,今个咋没穿的,兴许是天气太热?”一个同船的客商猜测着说到。
“呔!此处乃安山闸王元帅所在,奉首领之命:尔等所有漕船,每船货物十抽三,方能过闸,否则一律捆了点天灯!”一个嗓门大的汉子,在船闸之上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