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倾听着沈翊这腔调挑起眉梢:“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挺欣赏她的。”
沈翊亦是没有否认:“我是挺欣赏她的,能把这事设计到这么精密,也算人才。”宣依依在这件事上的确不地道,将赵文舒愣生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赵文舒因此受了不少嘲弄奚落。但撇开她有点绿茶来说,能力真的出众。
“作为文舒的挚友,我原以为你该是替文舒抱不平的。”
沈翊听着不经想起他们在听到贺家声明以后,安璟瑜那夸张的模样。
“那是鲸鱼会做的事,有人做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再者虽然宣依依摆了我们一道,但也不全然是坏处,菩萨也算是长了点儿记性,就当是交了个学费吧。”
“所以文舒之后便少有结交同性朋友了是吗?”
“不……文舒是彻底放弃了结交朋友,她原本就是外冷心热的,虽然对宣依依面上干巴巴的,但也投入了感情。她在那之后便彻底凉了心,懒得在投入所谓的感情了。”
“这个哑巴亏你们就这样受下来了?没有措施吗?总觉得不像你们的风格。”骆子倾不解道,这三个家伙哪个不是吱吱必报的性子,就这么过去了居然没有反攻。
沈翊听了撸起散落的碎发,直道他们这形象够深入人心的:“骆总还真了解我们……我们原本也想报复的,毕竟这亏吃的堵得慌,但晅哥出面制止了我们。晅哥很清楚这件事继续闹下去,文舒讨不到什么好处,不过是少年人喜欢嘛。反正当时谁也看到是贺朗先抱的菩萨,外人只当他们是苦命鸳鸯。继续跟贺家纠缠下去,还不知道他们又要怎么诋毁菩萨了。所以在那之后,晅哥就借口治病带着文舒去了法国避风头,再然后又发生了跟你的那些个事,我们这圈子最不缺的就是谈资,当事人都不在了,谁也没心情谈这个啊。”
“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是啊,不了了之,不过晅哥当年被贺家气的不轻,暗地里给贺家使了好几次绊子。”
“那就好,总不该让他们就这么全身而退的。不过你也没说错,这亏吃的值当,就文舒那傻乎乎的性子,还是得长点心眼的。”
骆子倾攥着拳头,对这个肖想自己妻子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敌意:“不过这个贺朗还是得查清楚的,听宴会上的人说,眼神就没离开过文舒。”
“骆总宴会上传出来的话,总是有几分添油加醋的,两个人遇见总共就没多久,在那之后我俩就离开了。”沈翊听着骆子倾醋味浓郁的话解释道。
骆子倾却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完全沉溺在自己的臆想之中:“虽说如此,但来的也太凑巧了,我跟文舒离婚没多久,他就来了,怪让人不安的。”
“……骆总你想太多了,你总该是相信文舒的。”
“不……我还是得警惕的。”
沈翊听着调侃道:“那个……骆总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不是没信心,只是什么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再者说这个贺朗突然回来,真的往文舒哪里凑。那贺家怕是又要玩什么手段了,我提前警备着比较好。”
骆子倾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沈翊却是听着直摇头这还真一点儿都不坦率啊,摊了摊手道他随便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大半夜。沈翊因为明天还有会,留了骆子倾一个,自个回了楼上休息。
骆子倾脸颊微醺,仰躺在熟软的沙发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没什么睡意。捏着眉心探手取了茶几上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一番挣扎后,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