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赵文舒掩着骆斯远的耳朵,打算跟骆老爷子长谈一番,虽然她也不至于多讨厌这小家伙,但这她也没时间跟老爷子这么拉扯了。先不说这样继续下去对骆子倾会不会有影响,她这边都是有些吃力了,在说远些,就算她吃力些给骆斯远当免费保姆,那也得搞清老爷子这态度到底这么回事,给未来多一个选择嘛,这可不是说说,总要有个说法不是。
“难得爷爷您露面,自然是有些事搞不清楚,想着问问爷爷您。”
老爷子沉默应声,抬眸示意她问吧。
赵文舒瞧着老爷子慵懒的模样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思绪笑问道:“爷爷啊,你到底是喜欢我们夫妻还是讨厌我们夫妻?”
“讨厌又喜欢吧。”骆知荣思索着坦诚道,“如果你们一心为着宸宇骆家,我会很喜欢你们。”
“爷爷也不是我们不跟骆家一条心吧,虽然我不接触宸宇的事,但也在宸宇待过一些时日。我还是很清楚跟我老公打擂台那些个董事的底细的,是他们不把我老公当一家人。这东西撇开利益不谈,那就是历史遗留问题,那敌对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骆知荣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的小动作,但骆子倾的某些做法他还是无法接受,或者说当年骆子倾为了脱离他的控制失控的场面太过于记忆犹新了,饶是现在他都有几分惧意。
“这我自然清楚,但他某些做法我不敢苟同,他背地里耍的手段你怕还不知道吧。”
“商场如战场又不是过家家,不过都是以牙还牙,据我所知我老公这几年行事还是挺温和的,温和的那些人都敢爬我老公头上动土了。”赵文舒不理会骆知荣的偏心片面,她现在只想跟骆知荣谈谈。
为了骆家卖命了这么久,拿到他该拿到的东西,顺道报报仇什么的,她不觉得这个很过分。赵文舒这时候不免为骆子倾抱不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真当他们是工具人,没脾气啊。
见骆知荣默不知声,赵文舒知道这时候不能在硬扛了,她拿到的消息并不好,虽然她对老爷子各种不满,但有些事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低头总好过骆子倾低头强,反正开了风之舟以后,她低头那是常有的事儿,不差这一回。
“爷爷您心里比谁都门清,我老公跟您不合我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过去的事我也该谢谢您,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太弱鸡了,估计没您出手,早被干掉了。”
骆知荣瞧着赵文舒柔软了几分的态度,火气倒是没刚刚那么大了。
要说这人老了脾气那是真跟小孩子了,老小孩老小孩啊,不过有什么也挺可怜的,一家子都没个合心的,如今将骆斯远带在身边估计也就这个意思,起码百年后有个人真心实意的给他烧柱香吧。
“这话骆子倾让你跟我说。”
“爷爷您想多了,我老公也不知道跟了谁的脾气,犟的跟头驴似的。”
“我听着这味儿怎么那么不对劲啊。”骆知荣知道这话也是在映射他,也是拉进他跟骆子倾的关系,毕竟他们还是爷孙血脉连着的一家子。
赵文舒笑眯眯的摇头否认:“我可没这么说,您别给自己盖章啊。”